米尔克、格兰茨和科纳斯在楼上搜东西。
格鲁塔斯示意多特里奇跟着他,两人走下楼梯来到地下室。酒室门上铁栅开着,锁已经坏。
格鲁塔斯和多特里奇将支手电筒放在两人之间共用。玻璃碎片反射着黄色光柱微光。酒室里满是上等酒空瓶,瓶颈被迫不及待酒徒敲断。品酒桌在些劫掠者相互争抢中被掀翻,靠在后墙上。
“去他妈
台阶上苏联骑兵将导火线从末端分开十厘米,在中间夹个火柴头。
“导火线是什颜色?”米尔克问。
格鲁塔斯拿起双筒望远镜看看。“太暗,看不清。”
从树林里,他们能看见又根火柴亮光映在骑兵脸上,他点燃导火索。
“是橘黄色还是绿色?”米尔克问道,“上面有条纹吗?”
支苏联机械化部队带着辆反坦克装甲车和台重型火箭发射器在弃置莱克特城堡里歇夜脚,要在拂晓之前离开。院子地上好些地方雪融化,上面是汽车留下黑色油迹。辆轻型卡车还停在城堡大门口,发动机空转着。
格鲁塔斯和四个活下来同伴穿着医生制服从树林里向外窥望。自从格鲁塔斯开枪把库克打死在城堡院子里,四年已经过去。十四个小时前,这伙强盗们丢下死去同伙,逃离着火狩猎小屋。
炸弹在远处嘭嘭地爆炸,地平线上,防空光弹拖着弧线直冲云霄。
最后名士兵倒退着走出门来,边走边从绕线轮上往外放导火线。
“见鬼,”米尔克说道,“马上就会有闷罐车那大石头像雨点样砸下来。”
格鲁塔斯没做声。士兵慢吞吞地朝卡车走去,车上战友大声喊着让他快些,他笑起来,身后导火线在雪地里冒着火星。
米尔克小声数着数。
车开出视线,格鲁塔斯和米尔克就朝导火线跑过去,跑到跟前时候火已经烧过门槛。直到凑近,他们才看清上面条纹。燃烧速度每分钟半米每分钟半米每分钟半米。格鲁塔斯用他弹簧刀把导火线切断。
米尔克嘟哝句“去他妈农场”,便冲上台阶跑进城堡,顺着导火线路寻找着,看其他地方是不是还有导火线和炸药。他循着导火线穿过大厅往塔楼走去,终于看到要找东西,这根导火线连接着根绕成大圈引爆线。他回到大厅里,叫道:“它连着根环形主线,只有这条导火线,你们已经搞定它。”捆绑好炸药堆放在塔楼底座周围,和环形引爆线起使用就足以将塔楼炸毁。
苏联部队走时候连城堡前门都懒得关,大厅火炉里火也没熄灭。光秃秃墙上有不少士兵们乱涂乱画痕迹,靠近火炉地板上全是粪便和厕纸。这些都是这支部队在十分温暖城堡里上演谢幕之作。
“不管怎着们都得进去。”格鲁塔斯说。
士兵将导火线直放到台阶底下,然后剪断。他在线末端蹲下来。
“反正那破地方已经给抢空,”格兰茨说,“他妈。”
“你想临阵脱逃?”多特里奇说。
“操!”格兰茨骂道。这些人法语是骷髅师在马赛附近整修装备时学,他们喜欢在战斗前紧张时刻用法语互相咒骂。这些脏话让他们想起在法国快·活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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