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胜利。
他决心要让杜库也尝尝断手滋味。他将决定付诸现实:他剑锋与意志同行,蓝色火焰烧穿科雷利亚纳米丝,分解皮肉,斩断筋骨,西斯尊主持剑右手,带着烧焦毛发气味和缕青烟坠地。
正是这种认识让他看到自己死亡,让他在头脑中反复揣摩这种可能性,就像是在仔细鉴别块冰冷黑色宝石。他精心设计闹剧已经蜕变成出俗套样板剧,而剧中主人公死不会换来观众滴眼泪。
可对于阿纳金,这场战斗中只有恐惧与,bao怒。
现在只有他挡在死亡面前,奋力保卫世界上他最爱两个人,他再也不能有任何闪失。他意识里死星毒龙正尽力想冻结他力量,在他耳边悄声重复着,杜库曾经击败过他,杜库拥有全部黑暗力量,杜库如何夺去他右臂,杜库如何不费吹灰之力就击倒欧比万,此时他是如何孤立无援,他绝对不是任何西斯尊主对手——
但帕尔帕廷说“愤怒是你武器”让阿纳金打开心中熔炉,他所有恐惧和疑虑都在熊熊烈火中化作灰烬。
当杜库伯爵挥舞光剑向他扑来时,沃图拳头从阿纳金童年记忆中跳出来,把西斯尊主打得踉跄后退。
这是杜库伯爵死期:
阿纳金·天行者脑中如星爆般灵光闪,恍然大悟。噢。现在明白。原来内心恐惧也可以成为他武器。
如此简单,又如此复杂。
这是不容置疑。
杜库死定。剩下只是些细节。
当杜库用黑暗面从宇宙中积聚全部力量,向他抛来块锋利耐钢桌碎片时,施密·天行者柔声低语“就知道你会来救,阿纳金”把它摔到边。
他思想直被心中熏烧黑烟所笼罩;雷声使他神志变得阴暗。在阿尔戈纳星,在贾毕姆星,在塔图因星塔斯肯营地,这股烟云笼罩他思想,遮蔽他双眼,使他在黑暗中四处挥剑,大开杀戒;但此时此刻,在这艘战舰里,在无边无际太空荒漠中这颗充满生命砂粒中,他打开内心防火墙,恐惧和愤怒喷薄而出,它们冲出他头脑,充盈着眼前战斗,阿纳金思想清澈无比。
他清晰地感到,现在只有件事是重要。
抉择。
他作出抉择。
戏还在演;场光剑闪烁、碰撞、嘶嘶作响喜剧。杜库和天行者,场只为名观众举行次特别演出。绝地和西斯,转身、侧身、肉搏、劈砍、格挡……瞬间爆发力量撕裂周围空气。
这些都毫无意义。因为热核炉中火焰已经吞噬阿纳金·天行者绝地戒律,他恐惧轻而易举地转化为愤怒,愤怒犹如把利刃,令他手中光剑相形见绌,有如玩物。
演出还未结束,但已经没有悬念。它已经变成场哑剧,像引导着银河星团穿过无垠宇宙时空曲线样,精密复杂,却又毫无意义。
杜库多年战斗经验已经无关紧要。他高超剑术已经无力回天。他巨大财富,他政治影响力,高贵血统,得体举止,出众品位——在他生命岁月中为之执着奋斗切追求和自豪感——此时就像束缚他精神锁链,迫使他低头屈服。
就连他对于原力认识都成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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