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流朱浣碧服侍起来洗漱。忽然想起件事,正想出门,才记起已是小主,不能随意出府。于是召来房中小丫鬟玢儿吩咐道:“你去打听,今届秀女松阳县县丞安比槐千金安陵容是否当选,住在哪里。别声张,回来告诉。”
她应声出去。过来半日来回:“回禀小主,安小姐已经当选,现今住在西城静百胡同柳记客栈。不过听说她只和个姨娘前来应选,手头已十分拮据,昨日连打赏钱也付不出来,还是客栈老板垫付。”皱皱眉,这也实在不像话,哪有当选小主仍住在客栈,如果被这两日前来宣旨内监和引导姑姑看见,将来到宫中如何立足。
略思索,对玢儿说:“去请老爷过来。”
不过柱香时间,爹爹便到。纵然极力阻止,他还是向行礼,才在桌前坐下。行过礼,他便又是那个对宠溺爹爹,谈笑风生起来。
对爹爹说:“爹爹,女儿有件事和你商量。女儿昨日认识个秀女,曾经出手相助于她。如今她业已入选为小主,只是出身寒微,家景窘困,现下还寄居在客栈,实在太过凄凉。女儿想接她过来同住。不知爹爹意下如何?”
此生,保住甄氏满门和自身性命即可。”
爹爹眼中满是慈爱之色,疼惜说:“可惜你才小小年纪,就要去这后宫之中经受苦楚,爹爹实在是于心不忍。
抬起手背擦干眼泪,沉声说:“事已至此,女儿没有退路。只有步步向前。”
爹爹见如此说,略微放心,思量许久方试探着问道:“带去宫中人既要是心腹,又要是伶俐精干。你可想好要带谁去?”
知道爹爹意思,道:“这个女儿早就想好。流朱机敏、浣碧缜密,女儿想带她们俩进宫。”
爹爹捋捋胡须,沉思片刻说:“既然你喜欢,那没有什不妥。命你哥哥接她来就是。”
傍晚时分,抬小轿接安陵容和她姨娘过来。娘早让下人打扫好隔壁春及轩,准备好衣物首饰,又分派几个丫头过去服侍她们。
用晚饭,哥哥满面春风陪同陵容到居住快雪轩。陵容见,满面是泪,盈盈然就要拜倒。连忙起身去扶,笑着说:“你姐妹是样人,何故对行这样大礼呢?”
流朱心思敏捷,立即让陵容:“陵容小主与姨娘请坐。”陵容方与她姨娘萧氏坐下。
陵容见哥哥在侧,勉强举袖拭泪说:“陵容多承甄姐姐怜惜,才在京城有安身之地,来日进宫不会被他人轻视,此恩陵容实在无以为报。”萧姨娘也
爹爹微微松口气,道:“这也好。她们俩是自幼与你同长大。陪你去爹爹也放心。”
垂首道:“她们留在家中少不得将来也就配个小厮嫁,就算爹爹有心也绝没有什好出路,若是做得太明反而让娘起疑,合家不宁。”爹爹微显苍老脸上闪过丝难言内疚与愧怼,于心难忍,柔声道:“跟进宫虽然还是奴婢,可是将来万有机会却是能指给个好人家。”
爹爹长叹声,道:“这个知道。也看她造化。”
对爹爹道:“爹爹放心,与她情同姐妹,必不亏待她。”
送走爹爹,“呼”地吹熄蜡烛,满室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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