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头还有点昏昏,槿汐便剪两块圆圆红绫子膏药贴在两边太阳穴上。又拿青盐给搽牙,服侍用茶水漱口,听见窗外风声大作就躺在床上懒得起来。
隔着老远就听见有人笑:“可要冻坏!贵人好睡啊!”槿汐抱个枕头让歪着,见晶清引着两个穿着大红羽缎斗篷人进来,揭下风帽看,正是眉庄和陵容。眉庄上前来摸脸:“可觉得好些?”
微微笑:“老样子罢。”陵容边解斗篷边说:“姐姐膏药贴成这样子越发俏皮,脸色也映得红润些。”
眉庄笑起来:“什俏皮?仗着没人管越来越像个疯婆子!你别夸她,要不然她更得意!”
看着眉庄身打扮微笑:“皇上新赏料子和首饰吗?”她微微脸红,只笑事。抿嘴笑着打量她头上那对碧绿通透玉鸦钗(1),道:“这个钗样子倒大方,玉色也好。”
前,扯住衣角哭着说:“奴才受贵人大恩,决不敢背弃贵人。”
点点头:“你知道?”
小允子磕个头说:“上月奴才哥哥病在御厨房几天没人理会,小主在病中仍惦念着,还特特请温大人去替他治病,奴才受小主这等大恩,今生无以为报,只能尽心尽力侍奉小主。将来死变个韦驮也要驮着小主成佛。”
“噗嗤”笑出声来:“真真是张猴儿油嘴!”
小允子“砰砰”磕几个响头说:“这都是奴才真心话,决不敢诳骗小主!”
陵容笑道:“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刚才也是这说。眉姐姐如今圣眷很浓呢”
眉庄脸更红,便道:“刚给你送几篓银炭来,你宫室冷僻,树木又多,怕是过几天更冷对病情不好。”
笑笑:“哪里这样娇贵呢?份例炭已经送来。”
陵容说:“可不是搁在廊下!那是黑炭,灰气大,屋子里用不得。眉姐姐该去禀告皇后娘
示意他起来:“再磕下去可要把头也磕破,没叫温大人再来看次。”所有人笑起来。
又问小连子:“你呢?”小连子正色说:“小主对奴才们好奴才看在眼睛里都记在心里,奴才不是没良心人。”
心中涌起阵暖意,宫中也并不是人人都薄情寡义!想想说:“如今夜里冷,小允子和小连子在廊上上夜也不是个事儿,给他们条厚被,让他们守在配殿里,别在廊上。”两人急忙谢恩。站起身扶起跪着人,柔声说:“你们跟着连天福也没享过。只是个久病失势贵人,你们这样待,也无法厚待你们。只是有在日,绝不让你们在这宫里受亏待便是。”众人正色敛容谢恩。对流朱浣碧说:“你们好好去整治桌酒菜,今晚棠梨宫人不分尊卑,起坐下吃顿饭!”话音刚落,见人人都已热泪盈眶,也不由得满心感动。
棠梨宫已是冷清之地,天气日渐寒冷,夜寒风大,淳常在和眉庄、陵容也很少在夜里过来。夜来闩上宫门便是个无人过问地方。
夜饭毕,人人俱醉。宫中恐怕是有史以来第次这样主仆不分地醉成团。病势反复,槿汐等人也不敢让多喝,只是坚持要尽兴,多喝几杯就胡乱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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