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约莫二十七八年纪,服色打扮远在其他宫女之上,长得很是秀气,口齿亦敏捷,必定是皇后身边得脸宫女,忙起身道:“劳娘娘记挂,臣妾有娘娘福泽庇佑才得以康健,实在感泣难当。”
皇后笑着点点头,“宫中女子从来得宠容易固宠难。莞嫔侍奉皇上定要尽心尽
芳若见这样说,只得受,起身端盏汤药在面前:“这是止痛安神药,小主先服吧。用完早膳即刻就要去昭阳殿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素性不喜焚香,又嫌宫中只有女子脂粉香气太俗,因此每日叫人放时新瓜果在殿中,或湃在水瓮里,或端正搁于案几上。听史美人说起,皇后这样巧意,如果在夏天,满廊子底下都是香气,连呼吸间也会感到甜丝丝舒服。若是冬天,掀帘子进去,暖气带着香气扑过来,浑身都会感到软酥酥温馨,别有派清新味道。
按规矩妃嫔侍寝次日向皇后初次问安要行三跪九叩大礼,锦垫早已铺在凤座下,皇后端坐着受礼。礼方毕,忙有宫女搀起来。
皇后很是客气,嘱坐下,和颜悦色道:“生受你。身子方好便要行这样大礼,只是这是这祖宗规矩不能不遵。”
轻轻答“是”,道:“臣妾怎敢说‘生受’二字,皇后母仪天下,执掌六宫,能日日见皇后安好,便是六宫同被恩泽。”
醒来天色微明,却是独自在御榻上,玄凌已不见踪影。心里发急,扬声道:“谁在外头?”有守在殿外队宫女捧着洗漱用具和衣物鱼贯而入,首竟是芳若。乍见故人,心里猛然喜,不由得脱口唤她:“芳若姑姑。”
芳若也是喜不自胜样子,却得守着规矩,领着人跪下行礼道:“小主金安。”忙示意她起来,芳若含笑道:“皇上五更天就去早朝,见小主睡得沉,特意吩咐不许惊动您。”
忆起昨晚劳累,羞得低下头去。芳若只作不觉,道:“奴婢侍奉小主更衣。”说罢与槿汐边个扶起身。
由着她们梳洗罢,方问芳若:“怎在这里当差?”
芳若道:“奴婢先前直在侍奉太后诵经。前儿个才调来御前当差。”
皇后闻言果然欢喜,道:“难怪皇上喜欢你,果然言语举动讨人喜欢。”说罢微微叹口气,“以莞嫔你才貌,这份恩宠早该有。等到今日才……不过也好,虽是好事多磨,总算也守得云开见月明。”
依言答谢过。
皇后又道:“如今侍奉圣驾,这身子就不只是自己身子,顶要好好将养,才能上慰天颜,下承子嗣。”
“娘娘话臣妾必定字字谨记在心,不敢疏忽。”
皇后言罢,有宫女奉茶盏上来,皇后接饮着,她身侧个宫女含笑道:“自从莞小主病,皇后三番五次想要亲自去视疾。怎奈何太医说小主患是时疾,怕伤娘娘凤体,只好作罢,娘娘心里可是时常记挂着小主。”
“是好差事。如今是几品?”
“承蒙皇上与太后厚爱,如今是正五品温人。”
褪下手上副金钏放她手心:“本没想到会遇见你,连礼都没备下份,小小心意你且收下。”
芳若跪下道:“奴婢不敢当。”
含笑执她手:“此刻与你不论主仆,只论昔日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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