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淑仪劝道:“华姐姐也别太难过。太医说醒就不妨。”
华妃抽绢子拭拭鼻子,回头对采月、小施道:“糊涂东西!怎伺候你家小主,生生闯出这样大祸来,叫皇上忧心。”
玄凌冷冷朝采月和小施扫眼,缓缓吐出几字:“不中用。”
华妃听得这样说,忙道:“这样奴才留在惠嫔身边怎能好生伏侍,只怕以后三灾八难事少不。臣妾思忖,不如打发去‘,bao室’算数。”暗暗抽口凉气,进“,bao室”宫人受尽苦役,生不如死,不出三五月不是被折磨至死就是自寻断,鲜有活着出来。又是华妃发话,采月和小施断无生还之理。
采月和小施话叫心里存个混沌疑团。小施也还罢,采月是眉庄家生丫头,直带进宫来,如同心腹臂膀。若是失她,实在是不小损失。如今华妃如此说,总觉得哪里不妥,来不及细想,出言阻止道:“不可。”
清楚道理!”
冯淑仪待宫人向宽厚,今见她怒气,又有皇帝在,小施早吓软,忙“砰砰”叩首道:“奴才冤枉。奴才真不清楚。夜间奴才与采月姑娘陪同小主去华妃娘娘宓秀宫叙话,回来时候经过千鲤池,因小主每过千鲤池都要喂鱼,所以奴才去取鱼食。谁知奴才才走到半路就听见嚷嚷说小主落水。”
“那采月呢?”
采月抽泣着答:“华妃娘娘宫里霞儿说有几方好墨可供小主所用,才刚忘给,让奴婢去取。”
“如此说来,惠嫔落水时候,你们两个都不在身旁?”冯淑仪问罢,悄悄抬头看眼玄凌,玄凌目光凛,冯淑仪忙低头。
玄凌、华妃与冯淑仪齐齐望住,时间只得搜肠刮肚寻理由来回话,“采月和小施虽然伏侍惠姐姐不妥当,但事出意外也不能全怪他们。与其处罚他们两人,不如叫他们将功折罪好好伺候着姐姐苏醒。”
华妃瞧着轻笑道:“怎莞嫔妹妹以为罪不当罚,功不该赏?如果轻纵这两个奴才,难免叫后宫有所闲话,以为有错只要折罪即可,不用受罚呢。”
缓缓道:“赏罚得当自然是应该。只是妹妹想着,采月和小施直服侍着惠姐姐,采月又是惠姐姐从府里带进宫来,若此时罚他们去‘,bao室’,恐怕姐姐身边时没得力人手,也不晓得这怎样才能照顾好姐姐,反而于姐姐养病无利。”
华妃嗤笑声:“这样奴才连照顾惠嫔周全也不能,怎还能让他们继续留着伺候,莞嫔未免也太放心。”说罢冷冷道:“何况千鲤池于宓秀宫不过百步,在本宫宫禁周围出事,本宫怎能轻饶
正要继续问下去,听得堂外有人通报华妃到。也难怪,眉庄溺水千鲤池离她宓秀宫不过二百步,尚在她宫禁辖地之内。她又是皇后之下位分最尊妃子,协理六宫,自然要赶来探视。
华妃见玄凌在,巧笑嫣然温婉行礼见过。玄凌道:“外头夜深,你怎还来?”
华妃面有愁色,道:“臣妾听说惠嫔妹妹溺水,急不知怎才好,忙赶过来。惠嫔可好些?”
玄凌往榻上指:“你去瞧瞧罢。”
华妃走近看,抽泣道:“这可怎好?如花似玉个人竟受这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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