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道:“人情也罢,你喜欢才好。”这才坐下三人起品茶。
曹容华听与玄凌戏语,只静静微笑不语,秋波盈盈,别有番清丽姿色。半晌方含笑徐徐道:“俗话说千金买笑,皇上对婉仪妹妹此举也算抵得过。”
脸上微辣,亦笑:“叫容华姐姐取笑。”
曹容华取盏饮口茶:“清香入口,神清气爽,六王果然有心。”说着用团扇半掩面道:“臣妾听说皇上当日初遇婉仪妹妹,为怕妹妹生疏,便借六王之名与妹妹品箫谈心,才
依礼见过,微笑道:“皇上好兴致。从何处觅得这样香好茶?”
玄凌呵呵笑:“还不是老六,费极大功夫才寻这半斤‘雪顶含翠’来,真真是好茶。你也来品杯。”
“雪顶含翠”生长于极北苦寒之地险峻山峰,极难采摘,世间所有不过十余株。因常年得雪水滋养,茶味清新冷洌,极是难得,轻易连皇室贵胄也难以尝到。
“王爷真是有心。”向四周望,道:“臣妾听闻皇上适才与王爷射猎得极好彩头,怎转眼就不见。”故意与玄凌玩笑:“准是王爷听说臣妾貌若无盐,怕受惊吓所以躲开。”
玄凌被怄得直笑,指着对曹容华道:“琴默你听听,她若自比无盐,朕这后宫诸人岂非尽成东施丑妇流。”
道:“皇上果然好箭法!”
那内侍陪笑道:“王爷箭术精良,皇上也赞不绝口呢!”
微微愣,素闻清河王耽于琴棋诗画,性子土闲云野鹤,不想箭法精准如斯,实是大出意料之外。
也只是意外而已,与没什相干,随口问他:“还有别人在?”
“曹容华随侍圣驾。”
曹容华眼波将流,盈盈浅笑,手中只慢慢剥着颗葡萄,对道:“王爷适才还在,只因越州新进贡批珐琅瓷器来,王爷急着观赏去。”说罢举手递剥皮葡萄送到玄凌嘴边,“婉仪妹妹美貌动人,不过谦虚罢。皇上听她玩笑呢。”
玄凌张嘴咽,皱着眉笑:“不错不错。果然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举团扇障面,假意恼怒道:“这话臣妾可听明白,皇上把臣妾比做小人呢。臣妾可不依。”说罢拂袖道:“皇上不喜臣妾在眼前,臣妾告退。”
玄凌起身拉住,道:“说那些话也不嫌口干,来,尝尝这‘雪顶含翠’,算朕向你赔不是可好。”
这才旋身转嗔为喜,“皇上真会借花献佛,拿六王东西做人情。”
点点头道:“快捧海东青去罢。禀报皇上,说即刻就到。”
他诺诺点头而去。见他去半晌,理理鬓发衣裙对浣碧道:“咱们也过去吧。”
进园中远远见有侍从簇拥抹颀长湖蓝背影消失在郁郁葱葱花树之后,那背影如春山青松般远逸,有股说不出闲逸之态。心中好奇不由多看眼。
有内侍迎上来道:“皇上在水绿南薰殿等候小主。”说罢引过去。
水绿南薰殿建于太液池西畔,临岸而建,大半在水中。四面空廊迂回,竹帘密密低垂,殿中极是清凉宁静。才进殿,便闻得清冽湖水气息中有股淡雅茶香扑面而来。果见玄凌与曹容华对坐着品茗,玄凌见来,含笑道:“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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