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昨日曹容华话与玄凌疑心原原本本说,只略去与玄凌剖心交谈言语,慨叹道:“幸好反应快巧言搪塞过去,要不然可怎好?”
眉庄只蹙眉沉吟不语,良久方道:“听你说来这个曹容华倒是个难缠主儿,凭她往日月只见皇上两三面就晓得皇上介意什,语下去正中软肋,叫人连点把柄都捉不着。只是这次未必真是她故意,恐怕也是皇上多心。”眉庄摇头,“华妃失势,以她如今状况应该不敢蓄意挑拨,万个弄不好怕是要弄巧成拙,她怎会这样糊涂?”
“但愿如此吧。只是兵家有着叫做兵行险招,连消带打,她未必不懂得怎用?”想想,“也许是多心。华妃之事之后对人总是多想些。”
眉庄点头道:“只是话说回来,华妃事没牵累她,为着温仪帝姬下月十九便要满周岁,皇上也正得意她,特特嘱咐皇后让内务府要好好热闹番。”
低着头道:“那有什办法。皇上膝下龙裔不多,唯皇长子不受宠爱,只剩欣贵嫔淑和帝姬和曹容华温仪帝姬。温仪襁褓之中玉雪可爱,皇上难免多疼爱些。”
明知已经度过劫,心里却是无限烦恼。虽然这劫未必不是福,只怕玄凌对垂怜将更胜往日。只是玄凌向来对亲近怜爱,恩宠时无人可以匹敌,却不想这恩宠却是如此脆弱,竟经不得他人三言两语拨弄,不由暗暗灰心。
心里发烦,连午睡也不安稳,便起身去看眉庄。进玉润堂,见她午睡刚醒,家常窝丝杭州攒边随意簪几朵茉莉花,零乱半缀着几个翠水梅花钿儿,身上只穿件鹅黄色撒花烟罗衫,下穿曲绿绣蟹爪菊薄纱裤,隐隐现出白皙肌肤,比日前丰润俏丽,格外动人。
眉庄正睡眼惺忪半倚在床上就着采月手饮酸梅汤。见来忙招手道:“她们新做酸梅汤,你来尝尝,比御膳房做好。”
轻轻摇头,“姐姐忘,是不爱吃酸。”
眉庄失笑道:“瞧这记性,可见是不行。”说着饮而尽,问白苓道:“还有没有?再去盛碗来。”
眉庄无语,只幽幽叹口气,恍惚看着银红软纱窗上“流云百蝠”花样道:“凭皇上眼前怎宠爱们,没有子嗣可以依靠,这宠爱终究也不稳固。”眉庄见不答话,继续说:“皇上再怎不待见皇长子和悫妃,终究每月都要去看他们。曹容华和欣贵嫔也是。即便生是个女儿,皇上也是样疼爱。只要记挂着孩子,总忘不生母,多少也顾惜些。若是没有子女,宠爱风光也只是时,过时兴头也就抛到边,丽贵嫔就是最好例子。”
眉庄越说越苦恼,烦忧之色大现。略略迟疑,虽然不好意
白苓讶异道:“小主您今日已经饮许多,没有。”
眉庄及鞋子起身,坐在妆台前由着白苓下下替她梳理头发。
见闷闷半日不说话。眉庄不由好奇,转过身道:“平日就听你唧唧喳喳,今日是怎?像个锯嘴葫芦。”
只闷坐着不说话,眉庄是何等伶俐人,撇白苓手道:“自己来梳,你和采月再去做些酸梅汤来。”
见她们出去,方才走近面前坐下,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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