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乃国之君,岂是辈可以轻易左右得。”拉她坐下同用早膳,淡淡微笑道:“其实昨日也无十分把握能劝动皇上。话说回来真是要多谢华妃,若非她心性好胜,恃宠想与皇后争高低,在皇上面前要求从严定安大人等人罪刑,恐怕这事也没有那样容易。”
陵容略思索,脸上绽出明微笑,“如此可要多谢她。”
“华妃与皇后娘娘争意气,皇后娘娘要为你求情,她却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本来主犯是耿文庆,你父亲刑责
松口气,放下心来,“臣妾介女流,在皇上面前放肆,皇上莫要见怪才好。”
玄凌道:“后宫不得干政。可朕若单独与你起,朕是你夫君,妻子对夫君畅所欲言,论政谈史,有何不可?”
垂首道:“臣妾不敢。”
他微笑:“婕妤甄氏不敢,可是甄嬛无妨。”
展眉与他相视而笑:“是。嬛嬛对皇上不敢僭越,可是对四郎必定知无不言。”
会惹四郎生气。”
他把捉住手臂,道:“她来只是向朕请安。”
扇扇风,道“好热天气,华妃娘娘大热午后赶来,果然有心。”
玄凌拉在身边坐下,“什都瞒不过你。皇后前脚刚走华妃就到,她们都为同个人来。”
“可是为选侍安陵容之父松阳县丞安比槐?”
回到宜芙馆已经夜深,知道陵容必定辗转反侧,忧思难眠,命流朱去嘱她“放心”,方才安心去睡。
次日大早陵容匆忙赶来,还未进寝殿眼中已落下泪来,俯身便要叩拜。忙不迭拦住道:“这是做什?”
陵容喜极而泣:“今早听闻皇上命刑部重审爹爹牵涉运送军粮案,爹爹活命有望。多谢姐姐去为陵容与爹爹求情。”
“何止活命,若是安大人果真无辜,恐怕还能官复原职。”扶起她道:“其实昨日并无为你求情,只是就事论事。何况也并不敢求情,皇后都碰个软钉子,若求情皇上却应允,岂非大伤皇后颜面。”
陵容满面疑惑看道:“不是姐姐为父亲求情皇上才应允重审此事?”
“正是。”玄凌笑意若有似无,瞧着道:“那你又是为何而来?”
道:“让嬛嬛来猜上猜。皇后娘娘仁善,必定是为安选侍求情;华妃娘娘刚直不阿,想必是要四郎执法严明,不徇私情。”
“那你呢?”
浅浅笑:“后宫不得干政,嬛嬛铭记。嬛嬛只是奇怪,皇后娘娘与华妃娘娘同为安比槐事面见皇上,不知是真两位娘娘意见相左,还是这事原委本就值得再细细推敲。”见他仔细听着并无责怪之意,俯身跪下继续道:“臣妾幼时观史,见圣主明君责罚臣民往往刚柔并济,责其首而宽其从,不使人含冤。使臣民敬畏之外更感激天恩浩荡、君主仁德。皇上向仰慕唐宗宋主风范,其实皇上亦是明君仁主。臣妾愚昧,认为外有战事,内有刑狱,二者清则社稷明。”说到此,已不复刚才与玄凌调笑意味,神色郑重,再拜而止。
玄凌若有所思,半晌含笑扶起身,难掩欣喜之色:“朕只知嬛嬛饱读诗书,不想史书国策亦通,句句不涉朝政而句句以史明政。有卿如斯,朕如得至宝。安比槐事朕会让人重新查明,必不使人含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