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平平无纹理,乍看之下毫不起眼,但是胜在穿在身上毫无布料质感,反而光滑如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不禁叹惜,难为陵容,终于也明与哥哥相期无日,却终究还是此时此夜难为情。不知夜夜相思,风清月明,陵容如何耐过这漫漫长夜。可叹情之字,让多少人辗转其中、身受其苦却依然乐此不疲
才要放回去,心底蓦地动,以为自己看错,重又细看,确是她针脚无疑,分明绣是残阳如血,何来清淡月光。竟原来……她已经有这样心思。
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
竟没有发觉。
轻重皇上无心多加理会,殊不料此举反而让皇上存心,再顺水推舟,皇上便有意要去彻查你父亲在这件事中是否真正无辜。
陵容道:“姐姐怎知华妃是与皇后争意气而非针对姐姐与?”
挟块素什锦在陵容碗中,道:“也许有此意。她亲信黄规全前不久在宫里犯事被皇上责罚,以她性子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只是事分轻重缓急。华妃复起之后最要紧是什?就是从夺回协理六宫权力,与皇后平分秋色。暂且还顾不上对付。否则,你眉庄姐姐之后要对付就是,哪里还能得个喘息之机与你在此说话?”
陵容听完忧愁之色大现,“那姐姐准备怎办?”
“幸好皇上对还有几分宠爱,只要小心提防她也未必敢对怎样。如今情势只能走步算步,静观其变,还要设法救眉庄出来。”
听见有脚步声从内室渐渐传来,不动声色把绣件按原样放回。假意看手边绣花用布料。
陵容新浴方毕,只用只钗子松松半挽头发,发上犹自沥沥滴着水珠,益发衬得她秀发如云,肤若映雪,张脸如荷瓣样娇小。
转念间寻话题来说,抚摸着块布料道:“内务府新进来几匹素锦,做衣裳嫌太素净些,用来给你绣花倒是好。”
陵容笑道:“听说素锦很是名贵呢,姐姐竟让陵容绣花玩儿,岂不,bao殄天物。”
道:“区区几匹布而已,何来,bao殄天物说,宫里锦缎用不完,白放着才,bao殄天物呢。若能配上妹妹你精妙女红才算不辜负。”说着自嘲道:“又不是当初卧病棠梨宫日子,连除夕裁制新衣衣料也被内务府克扣。”说着唤流朱捧素锦进来。
陵容道:“妹妹无用,但若有可以效力之处必定竭尽所能。”
午睡起来闲来无事,便往陵容那里走动。
到时候她正在内间沐浴。宝鹃奉茶来便退出去。
闲坐无聊,见她房中桌上春藤小箩里放着堆绣件,颜色鲜艳,花样精巧。心里喜爱便随手拿起来细看。不外是穿花龙凤、瑞鹊衔花、鸳鸯莲鹭、五福捧寿、蜂蝶争春之类吉祥图案,虽然寻常,在她手下却栩栩如生。
正要放起来,却见最底下幅图案不同寻常,看却不是什吉祥如意彩头。绣着带斜阳,数点寒鸦栖于枯枝之上。绣工精巧,连乌鸦羽毛上淡淡是夕阳斜晖亦纤毫毕现,色泽光影层迭分明,如泼墨般飘逸灵巧,可见是花不少心思。让人见之下蓦然而生萧瑟孤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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