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许是身体不适，声音愈加微弱，“不必。病中残躯不便见人。何况……”她婉转看
眼，轻轻道：“本宫与婕妤不见面只会多有裨益。”
虽不解，然而深觉端妃为人处事别有深意，亦出其不意。遂颔首道：“是。”
说话间端妃喘气越来越急促，身边
宫女忙上前摸出个瓷瓶来喂她吞下两粒墨黑药丸，陪笑向道：“回禀婕妤小主，娘娘服药时辰快到
。”
半屈膝道：“那嫔妾就不打扰。恭送娘娘。”
她勉强微笑点头，挣扎着扶小宫女手上肩舆路而去。
疾苦。何况若是小鬼为难，只怕神佛也保不住你。”
暗自咋舌，不想端妃看似柔弱，性子却如此刚硬，不由对她渐生好感。
她继续说：“曹琴默这个孩子本是生不下来，她怀不是时候。生产时又是早产，胎位不正，几乎陪上条性命。所以皇上对这孩子格外怜爱。”她叹气，“这宫里孩子看似尊贵，其实三灾八难比外头孩子多多。”
知道端妃多年无子，于子嗣问题上特别敏感，劝慰道：“娘娘宅心仁厚，平日也该多多保养，玉体康健才能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子与帝姬。”
端妃苦涩笑：“承婕妤吉言。只是本宫恐怕没有这个福气。”
注释：
（1）、尾生抱柱：尾生是讲求信义典范，“尾生与女子期于桥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尾生抱柱而死。”——《史记·苏秦列传》
（2）、出自《子夜歌》。全文如下：侬作北辰星，千年无转移。欢行白日心，朝东暮还西。形容男子负心薄幸。
听得说得伤感，不觉大异，道：“娘娘正当盛年，何苦说这样不吉话。”
她仰首望天，幽幽道：“如得此愿，月宾情愿折寿十年。”说罢转首凄楚，容色在明亮日光下单薄如张白纸，“恐怕本宫就算折寿半生，亦不能得偿所愿。”
或许她身有暗疾不适宜怀孕，不免暗自为她惋惜。
她再不说下去，向道：“此事是针对婕妤而来，婕妤善自保重。本宫可以护你时却不能事事如此。”
道：“是。谢娘娘费心周全，嫔妾有空自当过来拜访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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