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于书中凝幻神思情节,他口齿极清爽,娓娓道来令人如临其境。
众人都被他述说吸引,连酒菜也忘去动。却听得并不专心,偶尔入耳几句,更多是想起书中描绘句子,对比着他对真实风景描述。
其实他坐于太后身侧,与隔得极远,销金融玉富贵场所,他见闻于宫中女子是道突如其来清流,大异于昔年闺阁生活与今日钩心斗角。
太后虽然听得颇有兴味,然而见风流泪痼疾自入冬以来再发作,视物也越加模糊,急得玄凌再吩咐太医院御医随侍于太后颐宁宫。可怜温实初刚治完护国公又马不停蹄赶去太后宫中服侍。太后不便久坐,看完烟花也就回去。
太后走便少许多拘谨,玄凌召坐于他身侧,道:“你最爱听这些,刚才隔那远怕是听不清楚。不如让老六再说次。”说着睨眼带笑看玄清:“你肯不肯?”
这以后第三日,常在方淳意承幸。乾元十三年十二月初九,常在方氏进良媛,美人史氏进贵人,赐号“康”。气势亦随之水涨船高,渐渐有迫近华妃之势。
自称病,淳儿与史美人都奉旨迁出棠梨宫避病。身体安好后,玄凌也无旨意让她们搬回。偌大棠梨宫只住着人,长久下去也不像样子。如今二人都已晋位,淳儿又是个单纯性子,便思量着让淳儿搬回西配殿居住,方便照应。至于史美人,对她实在没有多少好感,加上她失宠三年后竟又得晋封,又予赐号之荣,时沾沾自喜,愈发要来趋奉,当真是烦不胜烦。
于是回过皇后,让淳儿搬来与同住。本来玄凌便时常留驻棠梨宫,淳儿入住意味着她将有更多机会见到皇帝,这更是羡红不少人眼睛。
玄凌怜爱淳儿稚气未脱,娇憨不拘,虽不常宠幸她,却也不认真拿宫规约束她。皇后与冯淑仪等人向来喜欢淳儿,如今她得幸晋封,倒也替她高兴。玄凌也只由着她性子来,不出格即可。时间倒把陵容冷淡几分。
然而陵容似乎也并不在意恩宠多少,除却眉庄禁足遗憾,们几人情分倒是更加好。
玄清微微看眼,微笑道:“皇兄要博美人笑,臣弟何吝言。”
却摆手,“臣妾适才听得清楚,不劳王爷再重新述过。王爷还是照旧讲下去吧。”
玄清端然坐,说起因秋雨羁留巴山情景,“原本秋雨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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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平和光景直延续几十日,再次见到玄清,已经是乾元十三年最后日,除夕。此日是阖宫欢宴日子。
去年今日,是真正意义上遇见玄凌那日,为避开他夜奔于被冰雪覆盖永巷。想到此节,沾染酒香唇角不自觉微笑出来。
玄清周游于蜀地如斯几月,正是与玄凌情意燕婉时候,纵然玄凌对眉庄薄情,但是对,仍是很好,很好。
玄清刚从蜀地归来。明澈眉目间仆仆不去风尘和未及被京都烟华鼎盛洗净倦色,都被轻染成他唇齿间含笑丝温默。此刻,他揽酒于怀,坐于太后身边款款向众人谈着蜀中风景,剑阁梓潼古栈道、李冰都江堰、风光峻丽秦岭、难于上青天蜀道、石刻千佛岩壮观、杜甫浣花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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