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生活中战乱已经太多,对于他这样个意外,尤其是个美好意外,太危险,宁可敬而远之。
安全,对而言,才是最重要。
皇后和靖微笑:“后宫之中论才当
玄凌不由拊掌,大笑道:“原来庄生思慕蝴蝶。”
玄清只是淡淡笑,仿佛事不关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或许蝴蝶就是庄生心目中淑女。皇兄以为如何?”
玄凌饮下杯酒,“自幼读史论文,父皇总说你别有心裁。”说着看:“你对诗书最通,你意下如何?”
只是微笑到最大方得体,“蝴蝶是庄生理想,淑女为君子所求。”轻轻吟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却是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浅浅笑:“理想之于人,也许不如现实能够握在手中般踏实。”
他神色有瞬尴尬和黯然,很快只是如常。心“咚咚”跳,生怕句话说得失轻重反而弄巧成拙。
绵十数日,难免心头郁结。不想巴山夜雨竟是如此美景,反而叫臣弟为此景多流连几日。”他款款而言:“峨嵋‘洪椿晓雨’似雨不见雨,苍翠湿人衣;漓江蒙蒙细雨又多似雾轻笼,嘉州南湖雨是微雨欲来,轻烟满湖,而西子之雨是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唯有巴山夜雨却似故人心肠,徘徊窗宇,若非倾诉离愁,便是排解愁怀。”
微笑欠身:“王爷可有对雨于西窗下剪烛火,寻觅古人情怀。”
他目光留驻于面上不过瞬,随即已经澹然笑道:“共剪西窗烛才是赏心乐事,小王人又有何趣。不若卧雨而眠,觉清梦。”
抿嘴点头,“王爷好雅兴。只是如此怕是体味不到义山所说‘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情趣。”
他略略收敛笑容,“义山在巴山有锦瑟可以思念,小王亦有诗酒解忧。”他目光微微凛,道:“小王不解共剪西窗,却可入梦仿庄生梦蝴蝶。”
只是要提醒他,如此而已。或许,他根本不需要提醒,他那样聪明,从语气就可然切。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心里总是无法完全安定。
现在,和玄凌很好,即使只是他所宠爱女人之。可是,他对心,并非轻佻。
只希望,安全地过自己在宫中生活。
清楚明白,他人生,和完全不同。命运,已经被安排为成为后宫诸多女子中名;岁月,便是要在这朱红宫墙脂粉队伍中好好地活下去;而人生,只是要延着这样条漫漫长路路茕茕而行,直到精疲力竭、直到被命运眷顾抛弃、直到终于被新红颜淹没。等待,永远只有两条路,得宠,或者,失宠。
而他,他人生太过精彩,仿佛锦绣长卷,才刚刚展露角,有太多太多未知和可能,远非可以比拟。
举袖掩唇对着玄凌笑,玄凌道:“庄生晓梦迷蝴蝶,不知是庄生迷蝴蝶,还是蝴蝶故意要迷庄生?”
微微低头,复又举眸微笑,眼中片清淡,“蝴蝶也许并不是故意要入庄生梦。”
玄清并不看,接口道:“也许是庄生自己要梦见蝴蝶。”
玄凌颇感兴趣看他:“怎说?”
玄清只以语对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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