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问:“难道她……”
摇头,“眉姐姐并没有寻短见。只是禁足后忧思过度身子孱弱,不幸感染时疫,如今还不知道是什样子。
刘畚惶急不堪,终于吐出两字:“华、妃。”
玄凌面色大变,目光凝滞不动,盯着刘畚道:“你若有半句虚言——”
刘畚拼命磕头道:“臣不敢、臣不敢。微臣自知有罪。当日华妃娘娘赠臣银两命臣离开京城避险说是有人会在城外接应。哪知道才出臣就有人路追杀微臣,逼得微臣如丧家之犬啊。”
与玄凌对视眼,他脸色隐隐发青,双眼里,似燃着两簇幽暗火苗般怒意。晓得他动大怒,轻轻挥挥手命小连子安置刘畚下去,方捧盏茶到玄凌手中,轻声道:“皇上息怒。”
玄凌道:“刘畚话会不会有不尽不实地方。”
实,朕会教你比死还难受。”
刘畚身子明显颤,浑身瑟瑟不已。
忽然温婉笑,对刘畚道:“刘大人自可什都不说。只是现在不说,会把你赶出宫去,想来你还没出京城就已经身首异处吧。”
刘畚脑袋俯着地方留下滩淡淡汗迹,折射着殿内通明烛光荧荧发亮。不自觉以手绢掩住口鼻,据说刘畚被发现时已经混迹如乞丐以避追杀,可想其狼狈仓皇。如今他吓出身淋漓大汗,那股令人不悦气味越发刺鼻难闻。
实在忍不住,随手添大勺香料焚在香炉里,方才觉得好过许多。
曼声道:“皇上细想想,其实沈常在当日事疑点颇多,只是苦无证据罢。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沈常在真几日前来红,那那染血衣裤什时候不能扔,非要皇上与皇后诸妃都在时候才仍,未免太惹眼。还有沈常在曾经提起姜太医给张有助于怀孕方子,为什偏偏要找时就没。若是没有这张方子沈常在这样无端提起岂非愚蠢。”口气说出长久来心中疑惑,说得急不免有些气促,尽量放慢声息:“皇上恐怕不信,其实臣妾是见过那张方子,臣妾看过,没什不对劲地方。”
他声音里透着凉森森寒意,道:“华妃——很好!那张可以证明沈常在清白方子大抵是被偷,只怕和那个叫茯苓宫女也脱不干系。”他慢慢放低声音,露出些许悔意:“朕当日时气愤杀她,若是细细审恐怕也不至今日。”
低声道:“皇上预备怎办?”
他并不接话,只是叹:“是朕冤枉沈氏——放她出来吧,复她位分。”
凄惶道:“只怕时放不出来。”
刘畚嗓子发哑,颤颤道:“沈容华是真没有身孕。”
玄凌不耐烦,“这朕知道。”
他狠命叩两下头道:“其实沈常在并不知道自己没有身孕。”他仰起头,眼中略过道暗红惊惧光芒:“臣为小主安胎时小主确无月事,且有头晕呕吐症状,但并不是喜脉,而是服用药物结果。但是臣在为小主把脉之前已经奉命无论小主是什脉象,都要回禀是喜脉。”
玄凌目中有冰冷寒意,凝声道:“奉命?奉谁命?!”
刘畚犹豫再三,吞吞吐吐不敢说话。冷笑两声,道:“她既要杀你,你还要替她隐瞒多久?要咽在肚子里带到下面做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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