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媛谢过,便坐着与众人同赏花。与杜良媛站得近,隐约闻得她身上淡淡脂粉香气甚是甜美甘馥,遂微笑向她道:“这香气倒是好闻,似乎不是宫中平日用。”
杜良媛轻笑,掩饰不住面上自得骄矜之色,道:“婕妤姐姐鼻子真灵,这是皇上月前赏赐给,太医说有孕在身,忌用麝香等香料做成脂粉,所以皇上特意让胭脂坊为调制新,听说是用茉莉和磨夷花汁调白米英粉制成,名字也别致,叫做‘媚花奴’,既不伤害胎儿又润泽肌肤,很是喜欢呢。”
她洋洋说这篇话,多少有些炫耀意思,如何不懂,遂笑道:“这样说来果真是难得好东西呢,皇上对杜妹妹真是体贴。”
杜良媛道:“姐姐若是喜欢,便赠姐姐些吧。”
淡淡笑道:“皇上独给妹妹东西,做姐姐怎好意思要呢?”
匆匆跟出来,微笑道:“刚才说话不方便,有劳大人你这趟。”慢慢收敛笑容,正色道:“江穆炀、江穆伊两人擅长是婴妇之科,怎突然懂得治疗时疫之术,且擅长如此。难免叫人疑惑。还说是华妃连夜帮忙翻医书——华妃律例文章还懂些,若论医道只怕她要头疼死。”
温实初寻思片刻,慢慢道:“若微臣说这治疗时疫方子大半出自微臣手笔,小主信?”
道:“信。你有这个能耐。只是这方子为何到他们手中?”
他道:“微臣只写出大半,因未想全所以不敢擅用,只收在太医院箱屉里,又忙着照看沈容华——只怕他们看见顺手牵羊。他们想来也补些药材进去,只是不擅长,这方子未免制得太凶些。所以给沈容华用是温补些。”
点头道:“你没有错,这个时候他们有大功,想来你说出去也没人信,反而说你邀功心切。你放心,这事自有理论。”微微笑,“既然方子大半出自你手就好办。鸟尽弓藏,只怕大人你好时候就要来。”
杜良媛丢个金橘给侍女去剥,口中道:“那也是,到底是皇上片心意不能随意送,姐姐如此客气妹妹也就不勉强姐姐收下。”
心头不快,口中只是淡然应声,身边欣贵嫔耐不住性子,冷笑声道:“既然是皇上心意,杜良媛你就好好收着吧,顶好拿个香案供起来,涂在脸上风吹日晒可不是要把皇上心意都晒化。”说着全不顾杜良媛气得发怔,扯就走,边走边口中嘟囔:“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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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去皇后宫里请安,凤仪宫庭院之中多种花木,因着时气暖和,牡丹芍药争奇斗妍,开满院花团锦簇。尤其是那牡丹,开得团团簇簇,如锦似绣,多是“姚黄”、“魏紫”、“二乔”之类名品。
众人陪着皇后在廊庑下赏花,春暖花开,鸟语花香,众嫔妃软语娇俏,莺莺沥沥说得极是热闹。
华妃复起,敬妃被封,杜良媛有孕,三人自然风头大盛,非旁人可及。其中尤以杜良媛最为矜贵。自然,人人都明白矜贵是她肚子,然而日后母凭子贵,前途便是不可限量。
皇后独赐杜良媛坐下,又吩咐拿鹅羽软垫垫上,皇后笑吟吟道:“你有四个月身孕,要格外小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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