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狐疑不安,皇后抚着心口道:“阿弥陀佛!幸好杜良媛没有事。”话还未说完,忽然悫妃厉声叫,手中松子尖声嘶叫着远远扑出去,众人还没弄清是怎回事,已见松子直直地扑向杜良媛方向。那狸猫平日养得极高大肥壮,所以去势既凌厉力道又大,狰狞之态竟无人敢去拦截。
本来珍珠散落满地,早有几个嫔妃滑跌倒,庭院中哭泣叫唤声不断,乱成团,内监宫女们搀这个又扶那个,不知要怎样才好。
松子窜出突然,众人时都没反应过来,连杜良媛自己也是吓呆。只晓得不好,原本就站在旁角落,此时更要避开几步。忽然身后被谁手用力推把,整个人只觉得重重扑向外跌去,直冲着杜良媛肚子和飞扑过来面目狰狞松子。吓得几乎叫不出声来,杜良媛也是满脸惊恐。她微隆腹部近看起来叫人没来由觉得圣洁。心底软,忽然想那里面会是个
今不仅封妃,而且不日就要帮着妹妹你协理六宫事宜,妹妹有人协助那也是妹妹福。本宫更是个有福,乐得清闲。”话音刚落,众人连声赞皇后福泽深厚。
华妃也不接话,只冷冷笑,盯着皇后手中那朵粉红牡丹道:“这牡丹花开得倒好,只是粉红色终究是次色,登不得大雅之堂。还不若芍药,虽非花王却是嫣红夺目,才是大方正色呢。”华妃此语出,众人心里都是“咯噔”下,又不好说什。此时华妃头上正是朵开得正盛嫣红芍药压鬓,愈发衬她容色艳丽,娇波流盼。
众人皆知,粉红为妾所用,正红、嫣红为正室所用,此刻华妃用红花,皇后手中却是粉色花朵,尊卑颠倒,时间鸦雀无声,没有人再敢随意说话。
皇后拿朵花在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大是为难,华妃却甚是自得。淡淡道:“臣妾幼时曾学过刘禹锡首诗,现在想在念来正是合时,就在皇后和各位姐姐面前献丑。”
皇后正尴尬,见解围,随口道:“你念吧。”
曼声道:“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诗未念完,皇后已经释然微笑,信手把手中牡丹别在衣襟上,“好个牡丹真国色!尊卑本在人心,芍药花再红终究妖艳无格,不及牡丹国色天香。”见华妃脸上隐有怒气,遂笑道:“今日本是赏花,华妃妹妹怎好像不痛快似。可别因为多心坏兴致啊。”
华妃强忍怒气,施礼转身要走,不料走得太急,颈中串珍珠项链在花枝上勾,“哗啦”散开来,如急雨落满地。那珍珠颗颗如拇指般大小,浑圆致,几乎看不出有大小之别,十分名贵。
华妃犹不觉得,身后曹婕妤“哎呀”声方才知觉转过身来,正巧踏到起来为她让路杜良媛裙裾,杜良媛站立不稳,脚下滑正好踩上那些散落珍珠,直直地滑出去,口中没命失声尖叫起来。敬妃迭声喊:“还不快去扶!”忙忙地有机灵内监扶住,自己却被撞不轻。
眼看皇嗣无恙,幸好避过劫,皇后与敬妃都松口气。颗心蓬蓬地跳个不止,瞥眼望去,悫妃只自顾自站在旁安静梳理松子毛,仿佛刚才团慌乱根本没有发生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