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尝不明白,他明着骂是小内监,暗里却是在对指桑骂槐。不由蓄把怒火在胸口,只碍着胸口气闷难言,不由瞟眼流朱。
流朱正要开口,周宁海却满脸堆笑对着毕恭毕敬道:“咱们夫人知道贵嫔娘娘您贵人体虚,特别让奴才来请您,免得那些不懂事奴才冲撞您。再说您不去也不成哪,虽然按着位份您只排在欣贵嫔后头,可是只怕几位妃子娘娘都
那日晨起对镜梳妆,忽然觉得小腹隐隐酸胀,腰间也是酸软不堪,回望镜中见自己脸色青白难看,不觉大大怔。
浣碧有些着慌,忙过来扶躺下,道:“小姐这是怎?”
怕她担心,虽然心里也颇为慌张,仍是勉强笑着道:“也不妨事,大概是连着几日要应付皙华夫人,用心太过才会这样吧。”
浣碧到底年轻不经事,神色发慌,槿汐忙过来道:“娘娘这几日总道身上酸软疲累,不如先喝口热水歇着,奴婢马上就去请章太医来。”
勉力点点头。
六月初七,炎热天气,玄凌与皇后出宫祈雨,众人送行至宫门外,眼见大队迤俪而去。皙华夫人忽然轻笑出声:“这次祈福只有后宫皇后娘娘个人陪着皇上,只怕不止求得老天下雨,恐怕还能求来个皇子,皇后才称心如意呢。”
众目睽睽之下,皙华夫人说出这样大不敬话来,众人皆不敢多说句。白晃晃日头底下,皆是窃窃无声。
她忽然转过头来看,精致容颜在烈日下依旧没有半分瑕疵。她果然是美,并且足够强势。她似笑非笑看,继续刚才话题:“莞贵嫔,你说呢?”
神思有丝凝滞,很快不卑不亢道:“皇后若真有身孕自然是大周喜事,夫人也会高兴,不是?”
她微笑:“当然。本宫想贵嫔也会高兴。”
槿汐前脚刚出门,后脚皙华夫人身边个执事内监已经过来通传,他礼数周到,脸上却无半分表情,木然道:“传皙华夫人话,请莞贵嫔去宓秀宫共听事宜。”
惊诧转眸:“什共听事宜?”
他皮笑肉不笑般:“如今皙华夫人替皇后代管六宫大小事宜,有什吩咐,各位娘娘小主都得去听。”
流朱在旁怒目道:“没见家小姐身子不适?!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还说,家小姐有孕在身,连每日请安都能免则免,这会子皙华夫人什事宜想来更不用去听!”
流朱话音未落,外头又转进个人来,正是皙华夫人身边最得力内监周宁海。他个安请到底,再起来时口中已经在低声呵斥刚才来那个小内监:“糊涂东西!让你来请莞贵嫔也那磨蹭,只会耽误工夫,还不去慎刑司自己领三十个嘴巴!”
平稳注目于她:“皇后娘娘母仪天下,除居心叵测人自然不会有人为此不快。”
她举袖遮遮阳光,双眼微眯,似乎是自言自语:“你口齿越发好。”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目光无声而犀利地从面颊上刮过,有尖锐而细微疼痛。最后,她目光落在微隆起小腹上,神情复杂迷离。
玄凌和皇后离宫后第次挑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退。
而皙华夫人对敌意,人尽皆知。
以为可以这样势均力敌下去,谁知风雨竟来得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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