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对上她同样不太相信目光。敬妃声音有些暗哑,慢慢述说她所知晓事:“本来恬嫔有孕,外头送进去东西依例都要让人尝尝才能送上去。可是来是悫妃亲自做带去,二来悫妃位分比恬嫔高出大截,且是皇后要她去教导恬嫔,她这人又是出名老实谨慎,谁会想到这层呢。而且听那日在恬嫔身边伏侍宫女说,是悫妃先吃块如意糕,恬嫔再吃。”敬妃顿顿,道:“宫中种植夹竹桃地方并不多,而悫妃自己宫苑外不远就有片。若说不是她做,恐怕也无人相信。”
依照她说细细设想当时情景,以此看来在当时确是无人会怀疑悫妃会加害恬嫔。然而疑惑:“就算悫妃下夹竹桃花粉,她又何必非要自己也吃上块?恬嫔爱吃如意糕人人皆知,就算她不吃,恬嫔也会吃下许多,这样做岂不矫情?悫妃动杀机,可是因为皇长子缘故?母亲爱子之心,难道真是这样可怖?”
敬妃道:“究竟如何们也只是揣测,皇上自然会查。也不能全怪悫妃,恬嫔因孕连封两次本就已经遭人非议,她还这样不知检点,半夜从你宫里把皇上请去好几次。妹妹你可知道,不止你这里,连悫妃、曹婕妤那里她都让人去请过。你是大度不说什,可是难保外面人不把她视作眼
过两日,玄凌精神好些,依旧去上朝。他神情很平静,看上去已经没有事。前朝事那样多,繁冗陈杂,千头万绪。容不得他多分心去为个刚成形孩子伤心。况且,毕竟他还年轻,失去这个孩子,还有腹中那个。再不然,后宫那多女子,总有再怀孕,再为他产子。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恬嫔也自昏迷中醒来。然而她醒来后直哭闹不休,说是自己孩儿是被人陷害才没。直闹得她宫里沸反盈天,鸡犬不宁。
皇后本以为她是伤心过度,着人安慰也就是。然而这日下午敬妃在殿中闲坐,谈论会儿养胎情形,又说及恬嫔小产事。
她见四周并无闲人,压低声音道:“恬嫔这次小产很是奇怪呢。”
敬妃从不是饶舌人,她这般说,自是有些把握。本就疑心,听她如此说,心里“咯噔”跳,面上只作若无其事,依旧含笑:“怎会呢?恬嫔不是直说胎动不安,小产也不算意外。”
敬妃缣丝繁叶衣袖宽广,微微举起便遮住半边脸颊,她淡淡哂,不以为意道:“她说胎动不安其实咱们都清楚,不过是向皇上争宠撒娇罢。常见她在宫里能吃能睡,哪里有半分不适呢?”敬妃再度压低声音:“听为恬嫔医治太医说,她直是好好,直到小产那日。服下药也没有事,只是在吃剩如意糕里发现不少夹竹桃花粉。”
不懂,疑心着问:“夹竹桃?”
敬妃点头,“太医诊半天才说这夹竹桃花粉是有毒,想来恬嫔吃不少才至于当晚就小产。”敬妃叹气,“宫中不少地方都种夹竹桃,谁晓得这是有毒呢?还拿来害人,真真是想不到啊。”
心度跳得厉害,迟疑片刻,方问:“那……如意糕是御膳房里做?”
敬妃微微迟疑,摇摇头:“是悫妃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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