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心中凄楚难言。
温实初低声呢喃道:“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为谁苦?双花脉脉相问,只是旧时儿女。你可
小产事后,章弥以年老衰迈之由辞太医院职位。这次来请脉是温实初,他番望闻问切后,瞬间静默,神色微有惊异。
挥手命侍奉宫女下去,淡淡道:“莫不是本宫身子还有什更不妥地方?”
他蹙眉深思片刻,小心翼翼道:“娘娘是不是用过麝香?”
“麝香?!”愕然,“章太医说本宫孕中禁忌此物,本宫又怎会用?即便如今,本宫又哪里还有心思用香料。”
他紧紧抿嘴,似乎在思量如何表述才好:“可是娘娘贵体确有用过麝香症状,只是分量很少,不易察觉而已。”他蓦然抬头,目光炯炯:“娘娘?!”
痛悔加速对自己失望和厌弃。
最初时候,玄凌还日日来看。而蹶不振,以泪洗面使他不忍卒睹。这样相对伤情,困苦不堪。终于,他长叹声,拂袖而去。
槿汐曾经再三劝,“娘娘这样哭泣伤心对自己实在无益,要不然将来身子好,也会落下见风流泪毛病。听宫里老姑姑说,当年太后就是这样落下病根。”
中气虚弱,勉强道:“太后福泽深厚,哪里是可以比。”说着又是无声落泪。
槿汐替拭去泪迹,婉转温言说出真意:“娘娘这样哭泣,皇上来只会勾起彼此伤心事。这样下去,只怕皇上都不愿再踏足棠梨宫。于娘娘又有什好处呢?”
心里阵阵发紧,思索良久,摇头道:“本宫并没有。”然而说起香料,骤然想起事,这些日子来,只在处闻到过香料气息。于是低低唤流朱道:“你去内务府,想法子弄些慕容妃平时用‘欢宜香’来。”
流朱去,温实初又问:“娘娘是否长久失眠?”静静点头,他沉默叹气道:“贵嫔娘娘这番病全是因为伤心太过,五内郁结,肝火虚旺所致。恕微臣直言,这是心病。”
默然。他眼中是悲悯温情和关怀:“喝太多药也不好。不如,饮莲心茶罢。”他为细细道来:“莲心味苦性寒,能治心热,有降热、消暑气、清心、安抚烦躁和祛火气效用,可补脾益肾、养心安神、治目红肿。”
恍然抬头,涩涩微笑:“莲心,很苦东西呵。”
他凝视片刻,道:“是。希望莲心苦,可以抚平你心中苦。”
喃喃道:“失去这孩子不过月,百日尚未过去,难道这做娘亲就能涂脂抹粉、穿红着绿地去婉转承恩?”
槿汐闻言不由愣住,“娘娘这样年轻,只要皇上还宠爱您咱们不怕没有孩子。娘娘万万要放宽心才是,这日后长远着呢。娘娘千万不要自苦如此。”
手里团着件婴儿肚兜,那是原本欢欢喜喜绣要给孩子穿。赤石榴红线杏子黄底色,绣出百子百福花样,针线尽是初为人母欢悦和对腹中孩子殷殷之情……而今,肚兜犹在,而孩子却再不能来这世间。
怔怔看着这精心绣作肚兜,唯有两行清泪,无声无息滑落下来。不由得十分争强好胜心也化作灰。
这样缠绵反复忧郁和悲愤,身体越发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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