矍然耸动,眉目间尽是难言惊诧。半晌才问:那端妃娘娘病交到你手上能否痊愈?
他低头看着自己鞋尖,道:恐怕不能,微臣只能保证端妃娘娘活下去。他顿顿,又道:即便有国手在此,端妃娘娘也是不能再有所出。
难怪,她这样喜爱孩子!温实初受之托必然会尽心竭力救治端妃,而他说出这样话,可见端妃身体受损之深,已是他力所不能及。
端妃身体损害种种原由是所不能知晓。而,感念她多次对提点,所能做也惟有这些,于是道:本宫只希望你能让她活着,不要受太多病痛折磨。
他点头,微臣会竭尽全力。
当时先皇后怀着身孕性子难免急躁些,便让贤妃去未央殿外跪着,谁晓得跪两个时辰贤妃就见红。这才晓得贤妃已经有快两个月身孕。只可惜贤妃自己也不知有身孕才跪着。先皇后德行出众,后宫少有不服,为这件事她可懊恼愧疚许久。她又道:这也难怪先皇后。贤妃自己疏忽旁人又怎能知,两个月胎像本就不稳,哪经得起跪上两个时辰呢?端妃回忆往事,带不少唏嘘意味。
片刻端妃已经语气冷静:不过,以看来,慕容世兰还没那蠢要在她掌管后宫时候让你出事。以她骄横性子不过是想压你立威而已。她轻轻哼:恐怕知道你小产,她比谁都害怕。可知这回是弄巧成拙。
蕴着森冷怒气,慢慢道:弄巧成拙也好,有意为之也罢,丧子之仇眼下是不能得报。
又说片刻,见吉祥引温实初进来,与他目视眼,便起身告辞。端妃与说这席话,早已累,只略点点头,便依旧闭目养神。
徐徐走至披香殿外,寻方石椅坐下,久久回味端妃所说话。骤然失子,直以为是在欢宜香作用下才致跪半个时辰就小产。而此物重用麝香,对身体必然有所损害。可是在慕容世兰宫中不过三四个时辰,药力之大竟至于如此?
想起自己疑问,道:当年本宫避宠,你给本宫服食药物可会对身体有损?微踟躇,直接道:会不会使身体虚弱,容易滑胎?
他有些震惊,仔细思量半日,道:微臣当时对药分量很是斟酌谨慎,娘娘服用后也无异常或不适。至于滑胎说,大致是无可能。只是……个人体质不同也很难说。
心境苍凉。无论如何,这孩子已经是没,在对过往事诸多纠缠又有何益呢?他父皇,
细细想来,在去她宫中前几日,便已有轻微不适症状,这又从何说起?真是因为对她种种忌惮而导致心力交瘁?但饮食皆用银器,自然是不可能在饮食上有差错,那不适又由何而来。
不过多久温实初已经出来,也不与他寒暄,开门见山问:端妃这样重病是什缘故?
他也不答,只问:娘娘可听说过红花这味药?
心头悚然惊,脱口道:那不是堕胎药物吗?
他点头道:是。红花可以活血化瘀。用于经闭、痛经、恶露不行、症瘕痞块、跌打损伤。孕妇服用确会落胎。他抬头,眸中微微亮,闪过丝悲悯,可是若无身孕也无病痛而骤然大量服食此物,会损伤肌理血脉,甚至不能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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