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态话语,他自然是动心动情,双手抚在肩上,道:嬛嬛,你这样自苦,岂不叫朕更加心疼。他神色有些茫然痛楚,因为朕不在而不愿独居和朕起生活过宫殿。嬛嬛,你对朕心意放眼后宫没有个人能及你三分啊。他抚着脸颊泪痕,轻声软语道:朕已经回来,还是陪着你住回莹心殿好不好?就和从前样。
他刻意咬重从前二字,仰起脸含泪水和笑容点头,心底却是怆然。纵然他还是从前那个人,居住着从前宫殿,而心,却是再不能如从前样般无二。
这晚,没有再婉言请他离开。他积蓄许久热情和期待爆发很久,有少年人样急迫和冲动。而只是缓缓地承受,承受他浪潮样爱抚和烈火样耸动。
醒来已是如斯深夜。子正方过,夜阑人静。
莹心殿红罗斗帐、绡金卷羽如从前般华贵艳丽,濯然生辉。西窗下依旧对红烛高烧,灿如星光。用是特制紫铜雕青鸾翔飞云烛台,烛火点久,那冰冷铜器上积满珊瑚垂累烛泪,红得触目。窗外丝风声也无,天地静默间,唯听见有雪化时漱漱滴落声音,轻而生脆。
颜色都可以,你心意才是最可贵。
侧头道:皇上身上事物、针线都是马虎不得,何况如皇上所言香囊是臣妾番心意,臣妾更是不愿意有半分不妥。
他闻言也笑,凝神片刻,目光落在衣上,含笑意道:你身上浅紫色就很好,绣成祥云和金龙颜色也配。
道是,笑语清脆道:紫气东来,金龙盘飞,果然是极好祥瑞之兆。
于是闲闲说着话,手中飞针走线把香囊绣好。玄凌啧啧称赞回,却不收下,径自摘下簪上明珠收入香囊中,道:这明珠是你日日戴在鬓边,往后朕便把这香囊日日带在身上,片刻也不离,好不好?
殿中暖得有些生汗。静静躺在宽阔床上,他睡得沉,双手紧紧搂住肩,不能动弹。他手臂肌肉和胸前裸露肌肤因着未干汗水粘而热地贴在起,潮潮,让人心底起腻。
欲·望是他,欢好如水流在身体上流过去,只觉得身和心都是疲累。仿佛还是他方才刚进入身体感觉,赤·裸相对下,身体反应生疏而干涩。他唇是干热,
低低啐口,脸红,不再理他。
玄凌仔细环顾饮绿轩,道:朕在你这里坐这些时候,这屋子里点三四个炭盆也不如原来正殿里暖和——朕正想问你,怎不在莹心殿住着?
微微垂首,轻声道:臣妾喜欢饮绿轩清净。
他唔声道:那晚朕和你下棋,轩后种片竹子,不是雪压断竹子声音,就是风过竹叶响声音,怎能说是清净呢?这样晚上怎睡得踏实,风寒越发难好。
眼中微蓄点泪光,勉强道:臣妾……臣妾无法保住皇嗣实在无颜再见皇上。莹心殿是皇上和臣妾曾经同居住,如今臣妾失德怎还能独居高殿。臣妾情愿居住饮绿轩苦寒之地,日日静心为皇上祈求能广有子嗣。言毕,自己也动心肠。说这些话并非是十足真心真意,只是子嗣二字让想起未出世孩子和失去孩子后那些凉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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