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笑逐颜开,伸手把搂在怀中,低笑道:后宫之中,惟有嬛嬛你最能为朕分忧解难。那些大臣拿朕俸禄,哄乱闹半天,只能说出罚与不罚主意,当真是无用之极。
含七分笑,三分娇嗔,道:臣妾只是后宫中介区区妇人,哪里是自己主意呢,不过是皇上心意被臣妾妄自揣测却又侥幸猜中而已。那些大臣熟悉是书本伦理,臣妾熟悉却是皇上,所以皇上天意臣妾还能揣测两分,大臣们却猜不到。臣妾心想,皇上是最想朝廷安稳,怎会为文臣责武将或是压抑文臣而纵容武将呢。
玄凌喟叹道:嬛嬛,果然是你知道朕心意。他忽然皱眉,可是汝南王迟早是要办。否则朝廷将皆是他党羽,丝毫无正气可言,朕江山也不稳。
果然,他是有这个心思。心里萌生出缕希望,道:皇上有此心,则是黎民与江山之大幸。可是如今,还不是可以除去他时候。
他凝望,眼中有丝托付神色,嬛嬛,朕决意待此事有所平息后让你兄长出任兵部为官,执朕近身侍卫羽林军兵权。心微跳得厉害,授予哥哥羽林军兵权,是要分汝南王之势。玄凌正色道:光你兄长还不够,不与汝南王亲近有才之将,朕都要着意提拔。只是,不能太早打草惊蛇,还要着意安抚,所以此事还颇有踌躇之处。
不怪臣妾妄议政事之罪?
他道:不妨,朕就当听你闲话般,绝不怪罪。
调匀微微急促呼吸,站在他身侧曼声道:臣妾不会因为私心而让皇上责罚汝南王。眼下最重要是安抚人心,化解文武大臣之间矛盾。两虎相争,必有伤,而无论是哪边伤,归根究底伤是国家根本。而目下处罚汝南王,只会挑起朝廷武将更多不满。武将——可是手握兵权。
玄凌右手抵在颔下,慢慢思量。继续道:皇上其实大可不必处罚王爷来平息这件事,若这样做,不过是顺哥情失嫂意,终究是碗水端不平。文臣群情激昂不过是想要个说法,皇上便只要给他们个说法就可以,最好便是让王爷登门谢罪。
玄凌微有吃惊之色,摆手苦笑道:你要让汝南王去登门谢罪?他那心高气傲,简直不如杀他罢。
确,若打草惊蛇,那就不只前功尽弃这样简单。
抿嘴笑:那倒也未必。转至他身后,轻轻摆摆衣袖,温软道:王爷征战沙场,为国杀敌,可算是个英雄。那英雄呢,最难过是哪关?
他拊掌大笑: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这个机灵鬼儿!亏你想出这招来。
皇上也知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呀!笑道:臣妾哪里知道什国家大事,知道不过是些妯娌间鸡毛蒜皮事情。王爷畏妻如虎,自然是惟妻命是从,若让汝南王妃去劝,自然是无往而不利。臣妾曾与汝南王妃有过面之缘,知道她并不是个悍妒无知妇人。
他想着有理,却很快收笑:那,谁去劝汝南王妃呢?他虽是问,目光却落在身上。
他自然是想去,那他开口提出来和开口提出来都是样结果,与其这样,不如来说更好,则显得知他心意,二来也能分忧。于是道:皇上若不嫌弃臣妾无能,臣妾就自告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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