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个头,方才道:太后话臣妾无比惶恐。臣妾再年轻不懂事,也晓得后宫妃嫔不得干政,这是老祖宗遗训,臣妾绝不敢违背。皇上是圣明君主,追封太妃之事心中早有决断,岂是臣妾能够左右。臣妾所能做,只是劝慰皇上不要为操劳朝政而伤神。若说到参与,也只是在内阁为太妃议定几个封号中为皇上稍作参详,再交给皇后和太后择定。仰头看着太后,道:臣妾愚昧,以为追封太妃是后宫之事,才敢略说二句话。若说朝政,是绝不敢有丝毫沾染。说完忙忙低头。
太后略略沉吟,眼中精光轮,似能把看成个无所隐瞒水晶人儿,缓缓道:纵使你无意于朝政大事。但是你敢说,此事之中你无半点私心?
适才番话说完,心情稍为平复,情知过分辩解反倒不好,于是道:太后明鉴。追封太妃事本与臣妾无利害相关。停停,迎上太后目光,道:但说到私心,臣妾却是有。
见太后只是听着,并无责怪之意,渐渐安心些,道:臣妾深居宫中,虽不闻外事,但宫中众说纷纭,总有些是听到耳中。皇上是国之君,总忧心于朝政,废寝忘食。臣妾得幸于皇上,能够侍奉左右,只是希望皇上可以顺心遂意,天颜常展。思量几番,终于还是说出口:但是有时却天不遂人愿。
太后是玄凌生母,更曾执掌朝政。有些话、有些事,实在是不需要也不必瞒她。太后若有所思,道:哪里是上天不肯顺从人愿呢,只怕是有人要逆天而行。
得甜些。酸甜开胃,太后用药吃这个最好不过。
太后面上微露缕笑,道:算你这孩子有孝心。说着拈枚含,点头道:果然不错。
眉庄低眉而笑,神情谦顺大方,道:太后喜欢就好。臣妾只是想着,药是苦,若食极甜之物口中反而难受,不若酸甜来得可口。
太后颔首而笑,很是赞同。方才转首看眼,不疾不徐道:莞贵嫔,你可知罪?
本同和睦说着话共叙天伦,室平和安详。骤然听得这样句,心颤颤跳,却不知何处犯忌讳,慌忙跪下道:臣妾惶恐不知,请太后明示。
跪在日光影子里,背脊上隐约有毛躁热和不安,刺刺痒。细声道:太后所言极是。但臣妾知道,皇上是上天之子,必然能受上天庇佑。臣妾不敢,也无能参与政事,只能在皇上饮食起居尽量用心。若有私心,也是臣妾点上不得台面私心,太后今日问起,臣妾也只
太后目光锐利,直逼得不敢随意抬头,惴惴不安。太后微眯眯双眼,冷冷抛下句:你好大胆子,竟敢以己妃嫔之身干预朝政。
眉庄站在边,听太后这样神色说话,惊之下脸色霎时变得雪白,手中端着瓷盘拿得不稳,盘中盛着山楂立时掉出来,骨碌滚老远,只留下深红点点汁液,沥沥地。
太后斜睨她眼,道:哀家问她,你倒先慌。
时心乱,不知从何答起,忙俯下身叩首道:臣妾不知太后为何这样说,实在是不敢犯这样死罪。
太后坐起身子,她并不疾言厉色,只是眼角皱纹因肃穆神情而令人备觉严厉,她不愠不火道:哀家准你自己说,追封太妃事,你有多少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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