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欣贵嫔在面前提及此事,还是有些忿忿和幸灾乐祸意味:妹妹虽然和安嫔交好,也不怕对妹妹说——你那位安妹妹实在太会抓乖卖巧。沈婕妤劳苦侍
玄凌笑容满面,很是愉悦,向陵容道:自当谢容儿提醒。又道:容儿久在小媛位,谦和得体,实属难得。便擢为正五品嫔罢。
陵容忙起身谢恩,然而皇后问:以何字为封号?
为玄凌满满斟上盅酒,他兴致极好,仰头喝,随口道:便以姓氏为号罢。
陵容呆,脸上飞快地划过不悦痕迹,很快保持住笑容,再度依依婉转谢恩。
皇后与互视眼,不由面面相觑。从来妃嫔进封,凡遇贵人、嫔、贵嫔、妃、夫人与四妃,皆有封号,并以此为荣,骄行众人。惟有不甚得宠或家世寒微,才往往以姓氏为封号。陵容并非不得宠,那无封号事,只会是因为她单薄出身。
无微笑,淡淡道:若在从前,她从不许身边有姿色侍女贸然接近皇上,如今却……
笑笑,今时不同往日。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行宫不比在宫中,又因太后训诫不敢在随意染指政事,因而汝南王事终究只是能听到星半点影子,并不多。行宫生活安遐而悠闲,又没规矩约束着,也就随心所欲许多。只当,是给劳顿身心点安详吧。
七月第日,宫中举行夜宴。皇后居左,与陵容并居右下,玄凌则居于正中,同观赏歌舞欢会。酒正酣,舞正艳,玄凌派去慰问太后使者已经回来,当即禀告太后身子康健。玄凌十分高兴,连连道:母后身体安康,朕亦能安心。说着便要重赏为太后医治御医。
陵容含笑举杯,道:太后身体好转,皇上除要重赏御医之外,还应该厚赏个人呢?
安嫔,这个位分本来颇为荣耀,但因封号字之易,这荣宠便黯淡。心下哀怜,以目光安慰陵容,正欲为此向玄凌进言。
华妃眼风很快扫过,盛气微笑向玄凌道:其实安氏安字是很好,取其平安喜乐,比另想个封号更好。说着面带讥讽之色看着陵容。
陵容只作不见。想想,再说也无必要,华妃开口,玄凌自然是不会拒绝。何况又不是什天大是事,恐怕陵容自己,也不愿为个封号而让玄凌印象不佳。而此时此刻,她心里必定是十分难受。她会不会怨恨自己家世出身,并且深以为耻。她那样敏感人,自然是难以接受罢。而这切,玄凌是无意顾及。他只是凭他直觉,想起陵容并不显赫出身和门第。
夜宴至此,于她,已是索然无味。
叹息,然而暗暗里还是丝连自己也莫名欣慰,陵容在玄凌心中,不过是如此罢。
玄凌沉思片刻,问:是谁?
陵容笑言:皇上忘是沈容华直陪伴悉心照顾太后?于是目视使者。
使者毕恭毕敬道:沈容华照料太后无微不至,时常衣不解带,亲自动手,连药也亲自尝过才奉给太后,太后屡屡赞容华孝义。
玄凌恍然大悟,欢悦道:确如此,沈容华日夜侍奉,甚有苦劳。当即传旨道:禀朕旨意去紫奥城,进容华沈氏为从三品婕妤,俸禄加倍。
皇后含笑谨言:皇上赏罚得当,孝顺母后,当为天下人效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