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之可怖,竟至于此?!徐徐扑着扇子
歪在椅上,笑得森冷而凄楚:“人更叫恶心呢。”看着他:“竟然还被她种种伪装打动,可不是世间最愚蠢不堪人!”
他忙道:“安氏心计若真如此之深,又有谁能知道,不只娘娘受她蒙骗啊!”
懒懒起身,窗纱外阳光那样明亮那样热,白晃晃地照在地上反得人眼晕。极力忍耐着,向温实初道:“这件事眉姐姐知道?”
他谨慎摇头:“微臣不敢妄言。”
颔首,着意道:“这事切不可让她知道,否则以她脾气怎能耐得住性子。若此事真为安芬仪所为,决计是心计深沉,眉姐姐必定难以招架,何况本宫如此潦倒,她更势单力薄。”
覆如此,本宫还有什受不起。”
他目光闪烁,迟疑着道:“那舒痕胶……”
他神色大有不忍与嫌恶之态。脑中电光火石闪,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为什失子前几日常常胎动不适?为什在华妃宫中闻几个时辰“欢宜香”跪半个时辰就小月?为什温实初在小月之后断出体内有麝香分量,而陵容解释却是因为“欢宜香”缘故?
麝香?!身体剧烈地颤抖下,只觉得人身上发虚,强自镇定着问温实初:“那舒痕胶里有麝香,是不是?”
他有些张口结舌,道:“娘娘……”
温实初深深点头,想想又道:“千万记得转告眉姐姐,无论如何,万万不要见罪于皇后和安芬仪。”挥挥手,道:“你回去吧,本宫也乏。”
浣碧忙扶进内殿卧下,紧张道:“既然安芬仪和小姐从前落胎有关,小姐何不让沈婕妤见机行事以谋后算,怎还要事事忍让她。”
卧在床上,汗水濡湿鬓发,缓缓打把扇子,道:“眼下这个情形,只能让眉庄自保,万受牵连可如何是好。若要她见机而变,岂非叫她自寻死路。”
浣碧脸红红,道:“奴婢只是担心小姐。”
道:“你出去吧,让静静歇歇。”浣碧应声出去,独自躺着,心中煎熬如沸。与陵容情意自然及不上与眉庄自小同长大情分,可是也是向来亲厚,尽管这亲厚里也有着疏远,但也并未有丝毫对不住她啊!
用力握住自己手,屏息道:“你说。”
他无奈,道:“微臣……那胶里有分量不轻麝香,若通过伤口进入肌理,如同每日服食般,且此胶花香浓郁,意在遮掩麝香气味,若非懂得香料之人不能调配出来。”他紧紧握着自己袍袖,道:“其实也未必是安芬仪所为,微臣也只是揣测,毕竟舒痕胶在娘娘寝宫中,也有人可以接触到……”
舒痕胶是陵容亲手调制,每日都是贴身使用,想来并无人能接近。而若非是她深懂如何调配香料,又怎能把握好分寸不让发觉呢?
只是不晓得,是她自己要这样做,还是有人指使。她又为何要恨到这般地步,连当日腹中孩子也不肯放过。
身上阵阵发凉,恨意纠结在心头,胸口闷得难受,极度恶心烦闷,耐不住“哇”地口吐出来,地狼籍,温实初顾不得脏,忙扶,浣碧帮着擦拭净。温实初关切道:“娘娘恶心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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