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端端做这个做什?”
浣碧抿嘴儿笑,道:“方才王爷特意叮嘱说这个能开胃,奴婢不敢不上心。”
那内监陪笑道:“这有要紧,等下让内务府拣好进给太后娘娘就成。”
另内监道:“那是王爷对太后孝心,岂是内务府东西可比?”
玄清但笑不语,似想说些什,最后只道:“贵嫔好自珍重。”匆匆离开。
回到棠梨宫中静静卧着休息,浣碧在身边摇扇道:“不知是否奴婢多心,总觉得祺嫔小主应对小姐样子有些古怪。”
托着腮,手翻看着宫人们为孩子准备小衣裳,轻轻“哦”声道:“怎说?”
。”
端然笑道:“王爷客气。”顿顿:“王爷是去向太后请安?”
他脸上有温润笑意,道:“刚从皇兄处过来,正要去看望太后。”他澹澹而笑:“来得仓促,未及给贵嫔送上贺礼。”
微微笑:“多谢王爷。”目光无意划过时停驻在他腰间笛子上,随口道:“久不闻丝竹之声,本宫觉得舌头味道也寡淡呢。”
他会心,道:“娘娘喜欢听什?小王以此为贺吧。”
浣碧认真想想,道:“奴婢只是自己疑心罢。去冬公子进宫来时曾提到祺嫔小主二哥管溪要在重阳迎娶二小姐,为何已经八月,还是点动静也没有。”
并未上心,只思量着若前胎真因皇后和陵容而落,今番怎会这样点动静也无,尽管求玄凌旨意要求皇后担待孕中切事宜。于是轻轻哂,“如今这个样子,人家怎敢随意和家攀上亲戚。”按下衣服,道:“谁知道管家人是在观望呢还是不敢,这样亲家,玉姚不嫁也罢。”
浣碧点头,不平道:“小姐不过是时失势,怎也怀着皇上骨肉呢,他们何须如此?”
微笑掸掸袖口,道:“世态炎凉你不是第次见识到,做什这样动气。帮去把这些衣服收好吧。”
浣碧应声去,过得片刻又转回来,手中捧着个瓷碗,却是碗银耳枸杞,她笑道:“方才炖鹧鸪小姐进不香,不如尝尝这个吧。奴婢刚叫小厨房做出来。”
“《杏花天影》。”脱口而出,然而随即又后悔。这首曲子,是初见玄凌时吹,现在听来,还有何意义呢。
玄清低低头,取笛子在唇边,缓缓吹起来。退开两步,静静听着,当时还年轻,只晓得曲子好,曲中深意却并不十分然。待得如今明白,方知曲中浩茫如潮水愁绪,好景不常在、此身无处寄悲凉。曲未便,情却不同。
玄清神气认真而专注,而依稀是见过。目光自他面上拂过,第次动这样念头,所中意那个人,到底是身为皇帝玄凌,还是在漫天杏花中旖然而出那个温文男子。
曲未终,温然出言打断,道:“王爷想必急着去向太后请安,本宫不便打扰,王爷请吧。”
他眼中闪过道奇异而悲悯光泽,道:“贵嫔请便。”他仿若无意对身边内监道:“听说太后秋日气燥没有胃口,本王府里常用银耳枸杞炖汤来进补,等下命人从王府里取送去吧。”他关切含蓄得不露痕迹,只漠然远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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