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太液池缓步行走,秋光如画,风荷圆举,尚未有凋残零落之意。上林苑永远是这样美,春色无边,秋意浓华,连冬日里也有用绸绢制成花叶点缀,就像这宫里美貌女子,老群,又有新群进来,鲜红嘴唇、光洁脸庞、如波眼神、窈窕身段,似开不尽春花。曾几何时,也是这上林苑里开得最艳朵花。
当日玩耍秋千依然还在,只是秋千上引着紫藤和杜若早已枯萎,只留萧黄索,秋千上空荡荡,似乎许久没有人用过,而秋千旁那棵花开如绡杏树早已黄叶金灿。有瞬间走神,仿佛还是那样青葱岁月,偶回头,遇见长身玉立玄凌。所有切,避不过,就这样绮丽地开始。当年自己话依稀还在心上,“杏花虽美好,可是结出杏子极酸,杏仁更是苦涩。若是为人做事皆是开头很好而结局潦倒,又有何意义呢?不如松柏,终年青翠,无花无果也就罢。”
仿佛是语成谶般,正出神,浣碧提醒道:“小姐可该回去。小厨房做南北杏川贝炖鹧鸪,这时吃最滋润不过。”
闻言不觉苦笑:“杏子炖鹧鸪?杏花原本开过就算。”
浣碧略想想,立即明白,不由涨红脸。见她尴尬,便岔开道:“正好有些饿,起回去吧。”
大礼?”
祺嫔未置可否,瑞嫔向出尘,行礼之后只向微微笑,丝毫不理会祥贵人话。旁边福贵人向祥贵人蹙蹙眉,示意她噤声,又向笑算是致意,祥贵人却睬也不睬她,独自袖着手先走开。
对祥贵人话只作充耳不闻,芳若见她们走远,笑笑道:“福贵人真是个实诚人。”
跟随在芳若身边小宫女端着果盘子,在边插嘴道:“可不是实诚?听说祥贵人都敢去她宫里把皇上请走,害得福贵人整三个月见不到皇上,她也奇怪,见天儿笑,倒没什不高兴。”
芳若狠狠瞪那小宫女眼,道:“贵人也是你可以背地里胡议论?你下去,以后不许再上前伺候。”
正要起身,见玄清带几个内监正从前头来,于是芳若先上前,请安道:“王爷安好。”玄凌想必未曾嘱咐过芳若若遇见皇亲时是否也要阻拦,芳若时未及反应,玄清已经泰然走近,与互问安好,道:“许久不见贵嫔。”他目光落在便便大腹上时有瞬欣喜和无奈,很快道:“小王还未来得及恭喜贵嫔,在此贺过
小宫女脸委屈,只撇嘴不敢哭,淡淡笑道:“芳若姑姑也太小心,她话本宫只当笑话来听而已。”
芳若方缓和道:“娘娘有着身子,何必听这些好不好话呢。”
只道:“好不好事自己都做过,还怕听听?”
彼时太液池碧波清澈,柔缓荡漾间有无数个太阳小影子,让人觉得灿烂又虚幻,坐得久,身上有些凉浸浸,支撑着起来,道:“随便去哪里走走吧,坐得久有些凉。”芳若答应着,和浣碧边个扶起来。
甚想去看看眉庄,然而芳若每每留意,总是不成。而眉庄每接近三丈以内,芳若必和颜悦色请她远离。虽然和颜悦色,却有玄凌旨意在,眉庄终究只是遥遥望片刻,即得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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