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即便敬妃得封妃位、协理六宫、颇得眷顾，皇后也能这
上虽然常去敬妃娘娘那里，却甚少过夜。毕竟敬妃娘娘算不得最美，且有安芬仪与祺嫔等人，哪个是好相与
。何况敬妃娘娘未晋淑仪前，是与从前华妃同住宓秀宫。"芳若语气意味深长中透着
点古怪，她向和蔼眸子中有阴沉而同情悲哀底色，"她是不会再有孩子
吧。"
悚然惊，电光火石间已经明白。"欢宜香？！"时怔住，良久，长长地叹息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池鱼何其无辜！敬妃自己知道
？"
芳若摇头，"不知道。太医只说敬妃身子不是适合有孕体质。敬妃直被蒙在鼓里，也曾打算冒险生育，可是她身子已经受损，怎是自己愿意冒险就能有孕呢？终究是无法，只能不之。"芳若眼中有湿润亮泽闪而过，惋惜不已，"敬妃娘娘是个好人，只可惜福薄，受人连累。当日敬妃娘娘还是正四品容华，不曾位列正三品，自然不能自己开殿掌事，所以随得宠华贵嫔居住。欢宜香力道如何娘子是知道。当时还是冯容华敬妃随华贵嫔同住，又朝夕侍奉起居，自然避不开这欢宜香。"芳若稳稳神情，悲悯道："否则，敬妃虽然好，可是宫中嫔妃那样多，个个心争宠，皇上又怎会直给她高位，常常去看望她。"
心里悲凉忽然无法可说，敬妃多可怜。而当时与华贵嫔同住宫妃嫔那样多，受牵连又岂止是敬妃个。问道："那当日与华贵嫔同住而受牵连还有谁？"
芳若沉思片刻，"只有敬妃。"她见不解，道："华贵嫔也不是傻子，在华贵嫔虽然得宠，却也不是专宠。这些人里头敬妃还是很得宠爱。华贵嫔小产之后，因见人就烦，所以把本同住着几位小主迁出去。却也怕这个时候皇上又对敬妃旧情复燃，所以干脆禀告皇后，把敬妃迁到自己宓秀宫居住，也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当时华贵嫔有多得宠，连皇上都不轻易违拗她意思。甚至连皇后娘娘也去亲自劝说，说华贵嫔性子刚硬，也只有敬妃同住着才和得来，于是敬妃娘娘就只能去。"
眼皮倏然跳，心口骤然凉下去，皇后是知道欢宜香药力啊！大惊，"那住多久？"
"总有年吧。"芳若得眼睑微微垂下，"华贵嫔性子娘子是知道，敬妃娘娘当日在她宫中住着也受不少折辱委屈。直到年后华贵嫔晋封为华妃，敬妃娘娘由婕妤进为贵嫔，另居别殿，才算逃出生天。可是身子到底受损。"
心突突地跳，欢宜香，欢宜香！每想，华妃临死前激愤与伤心犹自历历在目。她为欢宜香秘密触墙而死。那满墙鲜血，如盛开树鲜艳桃花，在无数个无法入梦夜里，叫触目惊心。
芳若不动声色，只柔声道："端妃娘娘与敬妃娘娘无有所出，昔日慕容华妃作孽不浅啊！"
喉头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华妃自然作孽不浅，可是她呢？她明明是知道欢宜香功效啊，还让敬妃去宓秀宫。事后至今，还直待敬妃这样客气礼遇，仿佛所有事，她双手从未沾染过丝血腥，只这样冷眼浅笑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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