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着细细草茎,柔软草茎根部,有洁白如玉恬净颜色,气味新鲜而青涩。"扑哧"笑,"其实当日,是很想这样做,只不过碍于礼仪身份而已。"凝神想想,"这个不算,还有别坏处?"
玄清带点浅薄坏笑,眼神明亮,"清与御风都爱慕美人"
他话语让神色黯然,晓得,在甘露寺日子里,憔悴日渐明显,容色萎黄,发色黯淡,如帘卷西风后黄花,再无昔日风姿。然而玄清看目光如既往,丝毫没有在意容颜萎败。他发觉黯然,凝视着双眸,坦荡荡道:"所谓美人,并不以美色为重。若以容貌妍媸来评定美人,实在是浅薄之至。心慈则貌美,心恶故貌丑。"
泠然道:"其实并不是个纯粹好
见之下轻声而笑,"这马必定是王爷。"
他灿烂笑,露出洁白整齐牙齿,有点点顽皮孩子气,道:"娘子如何得知?"
微笑抚摸着马背,它温驯地舔舔手掌,十分可亲。含笑道:"因为它那种意态闲闲样子,与王爷你如出辙。"问:"它叫什名字?"
"御风。"
"是出自《庄子》?"
道:"六王。"
他回应里有满足叹息,"是。"
他扶起,清晰地看清他。他目光明净如天光云影,有如赤子般清澈和温和。清明简净脸庞上多几许上京烟尘里风尘仆仆坚毅。而他袭简约青衫,妥帖着修长身姿,带着杜若淡淡洁净清香,分毫不染世俗尘埃。有刹那恍惚,仿佛大暑天饮到口冰雪,清凉之气沁入心脾。
他柔和道:"来迟。"
掩面,只是摇头,"何时回来?"
"是",玄清大笑,"这匹白马跟随六年,把坏处学得十足十。"
弯腰摘下束青草,喂到白马嘴边,摸着它耳朵问玄清,"是什坏处?"
他半带微笑回答:"你对它好,它便听你话。"
想想,蓦地想起与玄清初见时情形,他因醉酒而被冷淡,不觉侧头含笑,"第次见到王爷时,待你并不好。"
"至少你叫内监把扶去休息,并没有把脚踢入池中。"
"三日前",他缓缓道,简短地道:"皇兄召回京。"他环顾四周,见只有莫言人低头劳作,轻声道:"此处说话不方便,可否借步。"
略想想,点头,直直想莫言处走去,低声嘱咐两句,在莫言疑惑目光中,跟他出去。
跨出谨身殿大门时,金灿灿阳光无所顾忌地撒下来,将扑面裹住。眼前微微晃,脚步便踉跄。他扶扶得及时,托住手臂。心中微微窘,悄然不觉地缩回自己手,低声道:"多谢。"
自己住处是不便同他回去,只得信步走出寺外。甘露寺外番天地,其实并没有仔细欣赏过,则是没有心思,二则每日忙碌于劳作,也无时间仔细观。如今与玄清同行走,不敢去看他,目光便在山光水色上多多流连。
不知不觉走得远,山下有条大河蜿蜒贯穿而过,水色青青,群山环绕,别有番开阔风景。有匹白马正低头在河边嚼着青草,啜饮河水,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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