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过是按娘子
吩咐做事罢
。此番周折，连敬妃娘娘亦叹服不已。"芳若娓娓道来："十月初六是帝姬周岁生辰大日子，便在重华殿开宴，宾主尽欢。帝姬穿
身方格朵花蜀锦衣衫，十分玉雪可爱，便由敬妃娘娘抱着坐在皇上左侧。皇上抱帝姬时候便瞧见帝姬脖子上玉项圈。此事本是冒险，先前连敬妃娘娘也犹豫半天，生怕帝姬步娘子后尘招来祸患。还是奴婢细细劝，又拿娘子往日谋算作例，敬妃娘娘才肯。见皇上瞧见帝姬玉项圈，少不得捏把汗。谁知皇上呆呆看片刻，只说眼熟，竟也不生气，只问敬妃娘娘这个项圈是哪里来。敬妃娘娘便道是前两日为帝姬准备首饰，发现帝姬并没有玉项圈，才着急让内务府做个叫帝姬戴上。娘子知道，敬妃娘娘进宫时候纯元皇后已经过世，敬妃娘娘自然没有见过纯元皇后遗物，这玉项圈做工也简单，与纯元皇后那个只是远看着像，近看却是不同。皇上自然不会疑心敬妃娘娘，只以为是巧合罢。当下就叫李长去取纯元皇后那副项圈来赐给帝姬，还亲自给帝姬戴上。如是，奴婢才松口气。"
滚圆佛珠，在
指尖颗颗划过去，周而复始，闭着眼轻嗅檀香气味，缓缓道："帝姬年幼，无知无识，即便是样东西，皇上也不会以为帝姬是有意冒犯。做个形似，则是为不让敬妃被有心人牵连进去，二则把有心事做得无心，皇上更容易相信，连皇后也不会起疑。"
"事后连敬妃娘娘亦说，有纯元皇后芙蓉玉项圈，帝姬就如得护身符般。"
问："那
敬妃娘娘在皇上面前，是如何称呼帝姬？"
芳若微微低首，轻声道："于有人处则称-胧月-，与皇上独处时便称帝姬闺名-绾绾。"
力而为。"
叮嘱道："因误用纯元皇后故衣而得罪，希望胧月不要重蹈覆辙就好。"
芳若安慰地拍拍手，道："娘子放心，奴婢省得。"
倚在门扉上，目送芳若回去，见她身影消失在茫茫暮色之中，心中依依之情，反而更盛。
芳若再次来时，已经是月后，她照例把抄录好佛经收好，笑吟吟道："听太后说起来，娘子字好许多呢，只是缺些生气，大约是佛经读多，性子也过于安静。"
颔首微笑，"敬妃是个聪明人，最会明哲保身，帝姬交给她抚养，是很放心。还烦请姑姑回宫时禀告敬妃句，这芙蓉玉项圈只能好好收着，若时时招摇在外，会有不必要祸端。"
"奴婢省得"。芳若柔和微笑道："娘子在自己败处学会反败为
道："太后断字识人功夫是极好。"
芳若微笑道："昌嫔有三个月身孕，肚子也有点显出来。"
淡淡"哦"声，只慢慢捻着手中楠木佛珠，丝毫不以为意道："谁有没有身孕，又与又什相干？"
芳若道："确是与娘子没有什相干。只是昌嫔身孕原本会分去皇上对几位帝姬与皇子关爱。如今看来，别人如何咱们不说，胧月帝姬却是独当圣宠，谁也分不去。"
微笑翻过页《严棱经》，淡淡笑道："有劳姑姑费心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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