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附和着道:"你瞧她这样瘦,咳起来脸又红成这样,多半是治不好肺痨,断断不能和她住块儿。"
住持环视众人,神色悲悯而无奈,看向道:"眼下……你身子这样不好,大家又断断不肯再和你共处,不如还是先搬出去吧。"
心里空落落地委屈,道:"住持知道已经无亲无故,现下时三刻能搬到哪里去呢?"
浣碧悲愤道:"住持也不能主持公道,只能听着群姑子乱嚷嚷,未免也太耳根子软。"
浣碧话音未落,静白已经步上前,劈面个耳光,喝道:"住持也是你能指责?!"
何曾受过这样污蔑,不由气得发怔,胸口翻江倒海般折腾着,窒闷得难受。
住持很快就到。
她怜悯地看着,道:"如何病成这个样子?"
胸口沉沉地闷着,呼吸艰难。静白道:"住持,人赃并获,莫愁是偷燕窝贼。咱们甘露寺百年名声,怎能容个贼子住在这里败坏!"
双拳紧握,忍住泪意缓缓道:"住持,并没有偷。"
,道:"说话要有凭有据,何曾偷你什东西。"
静白颇有得色,指着桌上燕窝严厉口气道:"甘露寺里只有和住持师太才吃燕窝,你这燕窝是哪里来?"
微微变色,示意槿汐和浣碧不要开口,这燕窝来历如何能说呢?
静白掰着指头道:"那太医总有好些天没来看你,你可别说这燕窝是他拿来。宫里头姑姑也两三月没来,还有谁给你送燕窝来?住持师太燕窝和放在处,每日都是徒弟莫戒炖好送去。你若不是从房里偷,难不成那燕窝还长腿自己跑到你碗里!"
静白身边几个小姑子附和着道:"就是就是,她每日拾柴火回来都要到师傅房里来说声,必定是她嫌师傅苛待她所以心生报复偷燕窝吃。"
浣碧又羞又气,捂着脸死命忍着哭,牢牢抓着手。浣碧手微微发抖,她与,都不曾受过这般屈辱。
槿汐上前道
住持轻轻叹声,道:"方才说肺痨是怎回事?"
摇头,"并没有得肺痨,也没有大夫来看过说是肺痨,只是咳嗽厉害。"
"可有在吃药?"
浣碧扶着身体,道:"照药方抓着吃,还不曾见效。"
个小姑子道:"莫愁这样日夜咳着总有大半个月,其实早两个月她就在咳,只没那厉害。若不是肺痨,怎吃那久药都不见好呢?"
冷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燕窝总在静白师傅房里,又是日日吃东西,若少早早就该发现去找,怎眼瞧着到这里才说起有贼这回事来?"
静白怔,大手挥道:"没有那多废话和你说。你若有本事,只说这碗燕窝是从哪里来就是,若说不出来,就是偷!"
浣碧急道:"怎就许你又燕窝,不许旁人有燕窝!"
静白"嘿"声笑道:"旁人或许还有家里人送些东西来!可莫愁是什人,她是宫里头被赶出来不祥人,无亲无故,她怎会有那贵重燕窝,贼就是贼,抵赖也不中用!"说着叠声道:"去请住持!"
旁边围观姑子个个冷笑着窃窃私语,巴不得看笑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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