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自然。比之诗词,山歌更直指人心,没有那样迂回。男女欢悦之心,也表达得更鲜亮直白
他道:“来做船夫就是。”
见他兴致颇高,于是不假思索道:“好吧。”
二人跳上船去,他徐徐划动船桨,向河心划去,手势十分娴熟。想起昔年在太液池偶遇他情景,也是这般情形,他在船头划桨,而安静坐于船中,太液池中最后拢荷花芬芳气息,仿佛还盈盈流动于鼻端。烟水波光浮动间,依稀恍惚还是那年那月,坐在他船上,心跳如兔。而时光荏苒,如这身边河水悠悠向前流去,如今,竟也能与他携手而行。
回首间,自己也是感慨万千,不曾想,还有今天。
时心情欢快,不由自主打着拍子哼起歌来:“小妹子待情郎呀——恩情深,你莫负妹子——段情,你见她面时——要待她好,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
他笑意愈浓,伸手欲牵手,道:“那们去走走,好不好?”
欢欣笑,把手安放在他手心之内,两人携手走出去。
走小半个时辰,也不晓得他究竟要带走去哪里。只觉得这样被他牵着手且行且走,无论走到哪里,心中都十分安乐平和。
他走路其实并不安分,腰间系个小小纱制透明囊袋。山路安静幽长,偶尔有深蓝色闪着光萤火虫飞过。他手法极快,眼光又准,下子就把那些三三两两飞着萤火虫抓住,收进纱袋里。
含笑嗔怪道:“也不好好走路,像个顽童似。”
,“母妃这样喜欢你,真高兴。”
忽然想到事,脸上骤然滚滚发烫,问道:“太妃特意把葡萄交给你带来,是因为知道你离开安栖观会来这里吧?”
他笑道:“这个自然,否则要去哪里?”
更是害羞,道:“这样怎好意思呢,以后都不敢去见太妃。”
他扳过身体,看牢眼睛,道:“母妃自然是希望来看你,所以才把东西交给。是母妃儿子,她自然最晓得心思。”
这首歌是阿奴摆渡时常常哼唱。
玄清听唱歌,回转头来微笑道:“很少听你唱歌,原来你唱得这样好。”
微微羞赧,笑道:“有什好,只不过天天听阿奴唱,再怎笨也学会。”
他沉吟着微笑:“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说着只注目看。
心下清亮,“扑哧”笑出来,“你仿佛很喜欢这山歌?”
他也不做声,只慢慢路收集着。
山路蜿蜒而下,转眼已到山脚河边。河水悠悠缓缓向东流去,只微闻得流水溅溅之声,风吹过河岸长草簌簌之声,反而觉得更加宁静。
微笑道:“你要听歌?这个时候,阿奴可在睡觉呢,才不会来管你。”
他笑着拉过,指着阿奴日间摆渡船只道:“咱们渡河去吧。”
摆手道:“可疯魔,半夜偏要渡河。”
含羞不过,“扑哧”笑出来,伏在他怀里。
他轻声问,“你困不困?”
仰头含笑看他,“要听实话?”
他愣,道:“这个自然。”
摸着下巴,极力隐藏着笑意,调皮道:“方才瞌睡劲过去,现在精神可好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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