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夫于是让开几步,回头笑道:“娘子与相公当真是恩爱。车子载那多官宦人家娘子相公同车赏秋,唯独见娘子与相公是最和睦,不仅和睦,而且郎才女貌,最是登对,像画上人物似。”
颊生红晕,低头浅笑。
玄清握着手握得更紧些,愉悦道:“家娘子,自然是最好。”
旁浣碧淡淡向车夫笑道:“你这样嘴甜,等下自然多多赏你。”
那车夫喜得忙打躬作揖,
他只是望着,“你不是那日说起从前爱吃。”
低首微笑,睨他眼,道:“不过那天随口说句,偏你这个人当正经事记着。何必特意跑过去买。”
他笑言道:“荣福记在小巷子里,难不成要驾着马车大摇大摆进去?”轻轻看他眼,只是含笑不语。
浣碧半是欢喜,道:“公子待小姐真好,小姐说什都记在心上。”
玄清看着浣碧笑,又拿出包东西,给浣碧道:“嬛儿说你喜欢荣福记梅子糖,也帮你拿。”
上车时车中有些闷热,遂让浣碧卷起帘子透气。自马车中掀帘,旁边正停驻着辆朱红色油壁车,悬挂着与红正对浓青色绣折枝花堆花帘子,花纹式样其实也普通,只是那帘子料子看着眼熟。细细想,才想起从前京中各府命妇入宫,车马上最爱用这种零霓缎料子,沾雨不湿。更妙在阳光底下,这零霓缎自然而生光泽,仿若霓虹,故称零霓缎,十分希罕。且它辕马华贵,连驾车侍从也是人高马大,应整齐衣衫穿着,护送两旁,说话言语也声也无,想来是豪门之家奴仆伴随主人外出。
轻轻笑道:“不知是哪家豪门千金出行,这样豪阔?”
浣碧摇头笑道:“不晓得,总该是世家之女,才有这样排场。”
外头牵马仆从听见们说话,笑呵呵道:“两位娘子不知道,哪里是什千金小姐。是留欢阁顾姑娘。”
听留欢阁名字,心中“咯噔”下,脸色绯红,已经隐隐有些明白过来。
浣碧不觉微笑,欠欠身,道:“多谢公子。”
于是融融洽洽,也不再多说,只吩咐道:“咱们走吧。”
车夫答应声,吆喝着正要催马前进,忽然回头苦笑道:“那边顾姑娘车要先行,咱们怕是抢不过。”
笑道:“那有什抢不抢,她有事先行步,咱们就让她好。”转头问玄清,“清,你说好不好?”
他手微微覆盖上手背,眼中尽是温柔笑意,“好。”
浣碧却是不晓得,追问句:“留欢阁?是什地方。”
那仆从“嗤”声笑道:“两位娘子定处在深闺,难怪不晓得,这留欢阁嘛,是男人最爱去也最舍不得离开地方,也是京城里最有名销金窝。”
浣碧“呀”声,已经明白,失声道:“那是青楼呀。”说着自己也觉得失态,道:“她是烟花姑娘,怎会有这样排场?”
时玄清上车来,从怀中掏出包东西递给,和悦微笑道:“尝尝看,是什?”
拿起闻,不觉笑生两靥,“是荣福记桂花松子糖。”于是取颗吃,笑道:“还是和从前样滋味,半点不曾改变。”说着看向他道:“方才跑下去,就为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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