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嫔笑得如春风拂面,道:“金珠玉器又有什稀罕,娘娘心细如发,体贴入微,才真真叫人赞叹呢。”
心思转,想起事,微含缕浅笑,道:“说到金珠玉器,本宫倒想起方才祺贵嫔那串红玛瑙串,水头好,颜色又正红,当真是好东西。本宫方才听得不真切,仿佛是皇上赏?”
庆嫔笑,讥诮道:“那是她巴结皇后巴结得好,皇后给赏。她为示恩宠,十日里总有八日戴在身上。不过说起来那东西真是好,不仅如娘娘所言,而且独有股异香,味道虽然淡,可是好闻得紧呢。”
浣碧送庆嫔出去,回来扶着进里间躺下,浣碧笑道:“奴婢瞧着庆嫔与祺贵嫔不睦,小姐方才说,这两位回去可有闹。”
笑道:“即便没,她们关起门来也要闹得翻天。”
如今五贵嫔之位尚有空缺,妹妹若能怀上子半女,也不是不能。”
庆嫔微微怔,苦涩道:“若能在子嗣上动脑筋,嫔妾也不必如此苦恼。说起来惭愧,嫔妾在皇上身边数年竟半点动静也无,可见是嫔妾没福。”
“那倒也未必。”扬起嘴角,和颜悦色道:“如果本宫应妹妹所求又有什益处呢?本宫吃斋念佛久,有些时候多事不如少事罢。”
庆嫔不假思索道:“嫔妾在宫中无依无靠,娘家又远在千里之外,可说与娘娘同病相怜。如今娘娘虽然荣耀回宫,然而风光之后未必没有辛酸,嫔妾愿与娘娘同分担,略尽绵力。”
以手支颐,浅笑道:“妹妹心思本宫心领,只是本宫但愿与世无争,有些事或许力不从心。”
浣碧道:“方才庆嫔说话,小姐可信?”
歪着杨妃榻上,抱着菊叶软枕道:“五分信,五分不信。只是刚才拿矮子松送她时倒真是
庆嫔微见沮丧之色,旋即含笑道:“以娘娘今时今日地位,怎会力不从心?嫔妾虽然蠢钝,然而见娘娘风姿,已知当日傅婕妤缘何专宠如斯,是以嫔妾才有今日这番话。何况娘娘已经回宫,再想与世无争也不得不争。嫔妾今日来得突兀,想来娘娘必定心存疑虑,思量些时候也是应该。嫔妾今日就先告退。”
含笑道:“今日与妹妹见,其实十分投契,妹妹所说之事本宫自会思量。”说着扬声向小允子道:“把本宫那盆矮子松盆景拿来。”小允子应声而去,很快捧盆景回来,道:“听说妹妹是蜀人,本宫特意叫人备下这盆蜀中特产矮子松给妹妹赏玩。妹妹看看可喜欢?”
庆嫔喜不自胜,连连笑道:“原来这样巧,娘娘竟晓得嫔妾喜欢些什,可见嫔妾与娘娘真真是有缘。”说着叫自己宫女进来捧着,看,进来竟是从前服侍晶清。心下微微喜,依旧笑着道:“妹妹瞧瞧里头那鹅卵石,花纹既好,磨得又光滑。”
庆嫔颗颗看,赞道:“是呢,连石头上长得牛毛藓也颜色极正,当真娘娘宫里东西比别处都好。”冷眼瞧她只顾着看鹅卵石,欢喜之色溢于言表,并无半分掩饰之色。
不动声色地看浣碧眼,见她悄悄随晶清出去,便对着庆嫔笑道:“其实妹妹得皇上宠爱,什稀罕东西没有,本宫这点东西不过是给妹妹当玩意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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