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不住心底腻烦与厌恶,道:“这两样东西本就瞧着像。可红麝串稀罕多,只怕连宫里都找不出几串来。要不是那年随娘在珍宝阁选首饰时见过次,只怕连也不认得。方才庆嫔说那东西有香味儿,便更肯定。那回娘见这东西连赞稀罕,可马上叫人远远拿开。因着那红麝串是取雄麝麝香做,作中药可开窍避秽、活血散结,可用久损伤肌理,便再也生不出孩子。这也是宫里为什慎用麝香缘故。”
浣碧微微凝神,蹙眉道:“奴婢只是奇怪,她怎堂而皇之把红麝串挂在身上,也没人告诉她缘故。”
“来这东西难得,寻常人分辨不出来。二来你没听见庆嫔说,那红麝串是皇后赏,即便有太医知道,谁又敢告诉祺贵嫔呢。”
浣碧连连冷笑,拍手道:“这才叫报应不爽呢。活该叫她投好主子,昧着良心来坑咱们家。她不能生也好,省得生下黑心种子来再祸害旁人!”
顿觉心寒,祺贵嫔显见是皇后身边人,多年来得宠且位份颇高,可见皇后对她倚重。然而如此倚重,也防备着她有孕,可见皇后处事老辣,谋虑深远。想必安陵容得宠多年而无子嗣,也是因为皇后戒备吧。微觉脑仁酸涩,道:“去把备给胡昭仪礼拿来给看。”
点看不出来,若不是真无辜就是她城府太深太会做戏。”问她,“方才和晶清说?”
浣碧点头道:“说。晶清还念着娘娘呢,说抽空就过来回娘娘话。”
“嗯”声,露出几分倦色,“等问她再做定论。”
浣碧冷笑声,“奴婢只瞧不上管文鸳那轻狂样子,这样拿腔拿调,忘她从前在小姐面前百般讨好嘴脸?”
不以为意,“你以为她傻?她知道与积怨已深,与其此刻在面前俯首称臣,未必能容下她,皇后更不会容她。索性她学庆嫔例,与翻脸,反而不能立时拿她怎样。”抚着下颔轻笑道:“左右她跟着皇后,是生不出孩子挣不到出路。”
浣碧捧来对白玉三镶福寿吉庆如意,看眼,摇头道:“礼太薄,再去取对红木银丝百寿紫玉如意来。这两对如意给胡昭仪,再拿个赤金盘螭朝阳五凤璎珞圈并扣合如意堆绣荷包,就说给和睦帝姬。”
想想,叫槿汐进来,“为表郑重,这些东西由你亲自送去。该说什你自己有数。”
槿汐笑着去。浣碧道:“胡昭仪为人倨傲,小姐何必这笼络她。”
笑笑,“她自有她倨傲资本,何况笼络她,不正是笼络太后和皇上?”
揉着额头道:“也乏,叫品儿拿薄荷油来给揉揉。”想想又道:“方才给和睦帝姬那个赤金盘螭朝阳五凤璎珞圈再去拿三个来,个先留着,等有空去看端妃时亲自送
浣碧吃惊地瞪大眼睛,“小姐何出此言?”
护甲指尖有冰冷触感,滑过脸颊时尤为明显,“你可看见管文鸳脖子上玛瑙串?”
浣碧笑道:“凭她什好东西,咱们柔仪殿难道没有。”
冷冷笑,泄出心底冰冷恨意,“这玛瑙串有祺贵嫔苦头吃,——那是红麝串。”
浣碧讶异道:“红麝串?瞧着分明是红玛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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