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越发低首,下颌几乎能碰到领口上鸢尾花,轻轻道:“是温太医所断,臣妾不敢妄言。”
太后笑容和善而滋润,“温太医是老实人,医术也好,想必是不会错。”
玄凌欢喜地搓着手,仿佛不知该说什才好,眼中尽是熠熠光彩,流耀若虹霓辉色。玄凌话语在喜不自胜中雀跃而出,“这样大喜事,该昭告天下才好!”
盈盈跪下,“臣妾微末之身能再侍奉皇上身边已是万幸,怎敢因腹中之子而得昭告天下之幸。何况虽是双生之胎,要是皆为皇嗣才好,若皆是帝姬则不能为皇上延续血脉,又何必昭告天下,引万民欢动。如此荣宠,臣妾万万不敢承受。”
如此番婉辞,玄凌沉吟不语,眼角余光却瞥见太后颇有赞许之色,心下愈加安稳,“臣妾甫回宫中,不想因己之事再多生事端,也想好好安胎静养,免受来往恭贺之扰。因而…”略沉吟,“臣妾怀有双生胎儿之事,在瓜熟蒂落之前但愿再无第四人知晓。”
,带着殿外漏进几缕花香浓郁。“分出敌自然要紧,否则敌友不分,岂非如置身悬崖。只是要以本宫孩子做赌注,本宫是万万不能。其实要分这敌友,实在也不必牵扯上孩子。”唇角轻扬起柔软弧度,“本宫自有打算。”
这日天气甚好,盛夏午后暑气被场突如其来,bao雨冲刷得消弭殆尽。空气里残存着雨水清甜气息与夏日盛开花朵才有甘美纯熟热烈芳香。换过袭柔软轻薄晚霞紫系襟纱衣,整个人似裹在团烟雾之中。领口亦只绣几朵枝叶缠绵浅色鸢尾,配珠色百褶裙。发间簪枝粉色珍珠圆簪,零星点缀几朵珠花,朦胧如烟霭,直如新柳娇花,临春初绽。
颐宁宫里静悄悄,偶尔听闻几句笑语声传出来,正是玄凌陪着太后在说话。
太后神气清爽许多,玄凌亦只身藕灰色纱衫配着白绸中衣,副怡然自得样子。也难怪他高兴,徐婕妤胎像既稳,他便少桩心事。
盈盈拜倒,笑道:“太后气色越发好。”
隐忧在话语中婉转道出,太后是何等人物,如何不知,只道:“六宫皆晓对莞妃安胎也无益处,等来日生产之后便都知晓,不必急于时。”
玄凌遵从母命,笑道:“母后与莞妃都如此说,儿子自然没有异议。只是儿子觉得如此欢喜之事,若无人与朕共庆,当真是可惜。”
深深吸口气,“若真如太医所断,皇上还怕没有庆贺日子?既然皇上如此欢喜,不若因臣妾之喜而解徐婕妤禁足之令吧。”
玄
太后忙叫起来,笑着向玄凌道:“莞妃这孩子也忒守规矩,哀家跟她说多少次有身孕可免礼数,她偏不听。”
玄凌笑容满面望着道:“莞妃对母后孝心和儿子是样。”他打量两眼,微有诧异之色,“你肚子倒是又见大。”
脸上微微红,已经羞赧低头。太后目光亦落在身上,含笑道:“莞妃肚子看起来倒是比寻常那些快五个月肚子大些。”
低低笑,粉白颊上蔓上珊瑚之色,声如蚊讷,“太医说,或是腹中有双生之胎。”
玄凌几乎不能相信,惊喜道:“嬛嬛,你说可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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