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失色,忙按捺住赔笑道:“槿汐是臣妾身边人,这事就不劳皇后动手,臣妾来做就是。”
皇后宁和笑,眉梢眼角皆是安慰神色,口气亦温和,“你有身孕怎好做这样事?然则莞妃你也要避嫌才是啊!”说罢容不得反驳,雷厉风行道:“剪秋、绘春,就由你们领着人去把崔槿汐居处搜搜,不要错失,也不容放过。”剪秋干脆利落答个“是”,转向便去。
皇后朝关切道:“你是有身子人快坐着吧,切且看剪秋她们查出什来再论。”
心里汹涌着无尽恨与怒,在玄凌处得到宠遇,在太后面前得到赞誉使皇后不敢对轻举妄动。她何尝不明白,能从甘露寺佛衣檀香中归来必定不再是从前,若不能举彻底扳倒,她是不会轻易动手,亦如是。
朱宜修
本宫不能不格外小心…可是今日,咱们眼皮子底下竟出这样事,还出在莞妃宫里,本宫不能不震怒!”
心口怦怦跳着,大觉不祥,脸上却不肯露出分毫,只恭谨道:“请皇后明示。”
皇后声音陡地严厉,“唐朝宫中常有宫女与内监私相交好,称为对食,以致内宫宦官弄权,狼狈为*、结党史乱政、肆意横行,数代君王被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篡上之事屡屡发生,大唐江山皆毁在此,终于无可挽回。本朝治宫严谨,对食之事鲜有闻说,今日竟在眼皮子底下发现这个——”皇后将手中物事往跟前抛,道:“这个东西,莞妃你可识得?”
浣碧蹲身为拾起,不由脸色大变,正是李长素日藏在腰带里柳叶合心璎珞。心头猛地沉,已然明。沉住气,反复看几遍,道:“眼熟得很,像是哪里见过?至于这璎珞手工倒很像是臣妾宫里槿汐手法。”
皇后沉住气道:“你眼力很不错,正是槿汐做东西。”
笑道:“槿汐也真是,这大年纪还管不住东西,等她回来臣妾自当好好教训。”
“丢东西算得什大事。”皇后笑,低头抚弄着手上缠丝嵌三色宝石赤金戒指,声音低沉,“要紧是在哪里捡到——是被李长贴身收着。至于崔槿汐,她已被看管起来,也不用莞妃亲自管教。”说罢看眼敬妃。
敬妃微微有些局促,还是很快道:“今日晌午安贵嫔本要给皇上送些时令果子来,谁知正巧在上林苑遇上臣妾,便说同去仪元殿给皇上请安。结果到那儿李公公说皇上在滟常在处歇午觉。咱们告辞时安贵嫔走得急,不知怎滑撞在李公公身上,结果从他腰带里掉出这个东西来。”敬妃为难地看眼皇后,见她只是端坐不语,只好又道:“槿汐打璎珞手法十分别致,眼就瞧得出来——宫女打璎珞被内监贴身收着,这个…”敬妃脸上红,到底说不下去。
勉强笑道:“单凭个璎珞也说不什,许是槿汐丢正好叫李长捡着,打算日后还她。”
端妃抚着胸口项圈只是默然,皇后道:“单凭个璎珞是说不出什,可是柳叶合心是什意思,想必莞妃心里也清楚。这事既已露端倪,本宫就不能坐视不理。今日既然来,为免落人口实,也为彻查,少不得槿汐居处是要好好搜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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