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横目,瞧着道:“原不过是着风寒,将养几日也好,谁知药知下去,反而伤喉咙,只怕以后连话也不能好好说。”
胡昭仪手段竟如此之辣?到底无甚深仇大恨,倒嗓便罢,何必失声。心下微疑,然而口中笑道:“或许是伤风得厉害,叫太医好好看着,总能有转机罢。否则真当可惜。”
玄凌朗然笑,“此事再提也罢,朕倒是有几日没去看淑媛,如今嬛嬛和燕宜皆已生育,只等眉儿人好消息。”
皇后微微颔首,凤头步摇口中衔着玉珞珠子便晃得如水波初兴,点点宝光流转,“是啊,如今只等沈淑媛。”皇后拂拂袖口上米珠玲珑点缀华丽花边,沉静微笑道:“但愿也是位皇子呢。”
玄凌是与皇后同离去,看过孩子,玄凌便道要陪皇后去整理纯元皇后遗物。自晓得其中利害,当年玄凌怒之下逐出宫,泰半就是为无心冒犯纯元皇后事,少不得笑吟吟目送帝后出去,方才慢慢冷下脸来。
还没瞧过眼呢。”
正要出言推诿,玄凌听到孩子便已眉开眼笑,道:“乳母正在偏殿抱着于。朕方才才从太后处带回来。你是他们嫡母,正要去看看才好。”
皇后微微笑,“正是如此。臣妾也没有旁可给这双孩子,倒是从前姐姐在时有几块上好羊脂玉给臣妾,臣妾已经叫工匠连夜赶工,制成双玲珑玉璧给两个孩子保平安用。”
玄凌目光有几分凝滞,他原本剑眉星目,此时那星也如笼湿润雾气般,溟濛而黯淡,不觉道:“纯元她…”然而也不过瞬,他已然笑道:“她东西自然是极好,给孩子用也好,倒是你舍得。”
皇后低低垂下眼帘,精心描摹过长睫覆下宁和而深沉影子,连那笑意也逐渐深,仿佛匿进唇角细纹里,“姐姐留给臣妾念想之物不少,臣妾时不时拿出来细看番,也是姐妹间情分。”
浣碧小心翼翼觑着脸色,轻轻手着肩道:“小姐千万别动气,气伤身子多不值。”
紧紧抿着嘴唇,良久才冷然笑,声音清冷如冰裂,“好厉害皇后!难怪当年华妃和本宫都折辱在她手里,真真是咱们技不如人,活该吃亏!”
槿汐含笑摆手,“其实比
玄凌深以为然,“这个是自然。”他看看皇后,颇有歉疚之色,“朕也数月不曾去看望皇后。”
皇后唇角微微搐,很快泯灭眼中抹浅淡无奈之色,从容道:“臣妾已然人老珠黄,远不及年轻妃嫔们体健适宜生育,皇上闲暇时可多去胡昭仪处走走,再不然敬妃也还算不得很老。”
皇后说到此处,有意无意地停顿下。旋即明白,不由心中冷笑,接口道:“皇后说得极是,臣妾与徐妹妹都尚在月中,不便服侍皇上,许多年轻姊妹如周容华、刘德仪、福嫔她们都是好,”下意识地踌躇,然而很快笑道:“胡昭仪和敬妃都好,连安昭媛处也可常去走走。”
玄凌淡然转首,“你还不知道——安氏吃伤东西,嗓子已然倒。”他颇为惋惜,“真是可惜,只怕再不能唱。”
微微诧异,心下旋即安危,以胡昭仪性子,既摆明得罪安陵容,必定不会再给她翻身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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