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道:“那是内务府定论,茉儿从未出宫,哪里能寻来天花痘毒。奴婢怀疑此女早被人收买,伺机加害贞贵嫔,如今被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
捻着手中碧玉玉珠串,默默寻思片刻,黯然道:“贞贵嫔敏感多思,只怕此刻已经疑心。”
槿汐默然点头,“从前贞贵嫔没有孩子,如今二皇子和咱们皇子般大,只怕日后……”
贞贵嫔是如许清新脱俗女子,可与之惺惺相惜。若真有为皇位而反目天——怆然叹,念及当初陵容寄居甄府,同初入宫闱种种,心下更生无尽感慨。
啐口,旋即快意道:“听她说话声音,这把嗓子真是废。”
心底漫生出丝痛快意味,轻轻道:“胡昭仪果然雷厉风行。”
浣碧点点头,目光中杀机顿现,向比个手起刀落手势。何尝不想,然而轻轻摇摇头。
浣碧急切道:“小姐,她此刻已经失宠,正好无声无息地结她。”她清亮眸中精光轮,“或者,投毒。”
镂着“嫦娥奔月”缠臂金环环环向上盘旋在手臂上,仿佛道道黄金枷锁牢牢扣住生命。深秋阳光犹有几丝暖意,蓬勃灿烂无拘无束地洒落下来,拂落人身明丽光影。抬头望着辽阔天际自由飞过白鸽,忽而轻轻笑出声音,“在这宫里,死是最好解脱。她深受皇宠多年又性子要强,如今她失宠受辱,当真比死还叫她难受百倍。”停停,“要她死自然易如反掌,只是新封淑妃,旁人必然视如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不到根基稳固之时,轻易出手只会落人把柄。”
浣碧然,阴冷笑,婉声道:“奴婢明白,咱们再忍她时。奴婢定知会各宫娘娘小主好好关怀安贵嫔。”
心底压抑多年冷毒瞬间迸发出来,“她专宠那些年多少人恨透她,何用你再去挑唆。她们恨不得个个都去踹上脚才好,咱们只冷眼旁观就是。”
在敬妃处待到入夜时分才回柔仪殿,不再强求胧月至柔仪殿居住,只常常和敬妃陪在旁边看她玩耍,她待亦稍稍亲近些。进宫门,便见槿汐领着宫人们候在门外,亲自扶进去,又奉上盏“绿腊云雾”,温言道:“泡三遍才出色,娘娘尝尝可还合心意。”
抿口,只捧着茶盏不出声。浣碧会意,领人下去,只留槿汐在身边伺候。扬扬眉,槿汐低声道:“内务府管理这批衣裳宫女茉儿吊死在自己房里,她曾是伺候贞贵嫔侍女。贞贵嫔刚有孕时手腕上长颗痈疮,茉儿说马齿苋性寒滑,能入血破瘀,煮粥能消疮,便自作主张煮给贞贵嫔,幸好卫太医看见,说马齿苋有滑胎之害,尤其是刚怀孕之时断不能服食。又见贞贵嫔甜食中有麦芽糖,女子有胎妊者不宜多服大麦芽。贞贵嫔念她无知也不重责,只打发出去。”
“你疑心茉儿怀恨在心报复贞贵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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