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她已认定是安陵容把那日她背后诋毁话告诉,于是只是笃定地笑,“安贵嫔何曾说什来着,贵人不要多心。本宫不过嘱咐你学规矩而已。”说罢吩咐后头跟着花宜,“夜里凉下来,你去吩咐内务府往景春殿送几床被子。安贵嫔虽是不祥人,却也不能太亏待她。话说回来,安贵嫔再不好也比穆贵人懂事些。”
穆贵人与严才人、仰顺仪飞快地对视眼,露出抹忿恨之色,忙又低首下去。
静宏富丽殿中,皇后已高坐于凤椅之上,淡淡道:“淑妃来。”说罢指指近侧青鸾团珠海棠雕花椅道:“坐吧。”端然坐下,端妃、敬妃分坐下首两侧,众人方各自入座。
皇后穿件家常莲紫暗银线弹花月华锦衣,绣也是小巧而平易近人浅玉白菱花,少素日位高持重,更多几分亲和随意。
闲闲叙过家常,胡昭仪忽然转向道:“听说昨儿内务府有个宫女自缢?”
次日晨起,依例往昭阳殿去请安。宫中女眷已到大半,见迤逦而来,纷纷屈身请安。无数珠翠轻撞时玲珑愉悦声音,看着盈盈拜倒如花容颜,无限慵懒微笑,她们何尝是真心拜倒于,不过深深拜服于权势之下而已。
自回宫流言不断,直至镇祥嫔、压祺嫔、举生子封淑妃,手握协理六宫之权,无数流言在夜之间再不出现在耳边。连众人嫉恨面庞迎到面前也成恭恭敬敬微笑逢迎。
扶着槿汐手缓缓拾阶而上,经过穆贵人身边时忽而驻步,微笑道:“穆贵人进宫也有些年头吧?”
她抬头,不知所措地茫然,却殷勤含笑,“娘娘好记性,嫔妾是与傅婕妤同年入宫。”
把目光停驻在她瑞香色诃子长裙裙·摆上,盈盈道:“衣不沾尘是嫔妃应守之礼,怎贵人早起来刚梳洗过就弄脏衣裙,是太粗枝大叶呢还是对向皇后请安之事太漫不经心?”
微微颔首,笑道:“昭仪消息很灵通。”
胡昭仪嫣然笑,描画精致眉峰似烟霭悠远春山微微扬起,“本宫最是个富贵闲人,人闲听到
穆贵人裙·摆上有点不起眼灰色污垢,想是行走时带起尘泥,她不觉满面通红,慌忙道:“嫔妾不敢不敬皇后。”
颔首道:“妹妹话虽这样说,却没有这般做,可见不是心口如之人。崔尚仪。”转头吩咐槿汐,“请教习嬷嬷去穆贵人宫中教她规矩。”收敛笑容,正声道:“以后个月贵人好好学着规矩,不必来昭阳殿请安。贵人也该知道宫中有是眼睛耳朵,不要顺嘴胡说,顺心乱做,指不定谁便听见来回本宫。等贵人学会不当面说套、背后做套之时再踏足昭阳殿请安吧。”
穆贵人眼中泪光闪,羞得脸色发紫,紧紧抿住嘴唇。环视周遭,人人屏息而立,鸦雀之声不闻,严才人和仰顺仪躲在人后头也不敢抬。微含兴味地抿起嘴唇,“严才人和仰顺仪素来与穆贵人亲厚,不知有无沾染她习气,不如同请教教习嬷嬷。”
严才人和仰顺仪猛地惊,忙道:“嫔妾不敢。”
穆贵人分辩道:“嫔妾明白娘娘所指,可是安贵嫔是不祥人,她胡说八道污蔑嫔妾话娘娘不能轻信,嫔妾实在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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