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头,只吩咐道:“叫槿汐好好留意景春殿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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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碧不无快意道:“恶人自有恶人磨。那些手段原是华妃在时折辱敬妃娘娘,如今被她们故伎重施倒也不错!”
“那安陵容竟声不吭,由得她去?”
浣碧秀眉微蹙,厌声道:“她身边宝鹃倒伶俐,即刻悄悄溜出去回皇后。皇后便遣个剪秋训斥两句,她们这才散。”
“如此岂不无趣?”
浣碧眸中闪过雪亮痛惜与哀伤交错快意,切齿道:“槿汐负责管束宫女,便道伺候长杨宫宫女不当心不能护主,也责罚穆贵人随身侍女,指责她们挑唆小主——只不过是借皇后由头罢。更要紧是,槿汐认出守卫长杨宫侍卫宋嵌便是那日——”她语中大起哽咽之意,“流朱便是撞在他刀上才如此惨死。”
。眼前绿意闪,却见浣碧欢步进来,搓着手连连呵气道:“这鬼天气,又冷又湿,人都要难受死。”
浣碧是陪嫁侍女,柔仪殿诸女中自然是头份尊贵,用槿汐话说“便是大半个主子”。她披件青缎掐花对襟外裳,衣襟四周刺绣如意锦纹是略深些绿色,皆用银罗米珠细细衲。拦腰系着鹅黄绣花绸带,下着绿地五色锦盘金彩绣绫裙,用块碧玉藤花佩压裙。头发用点翠插梳松松挽个流苏髻,缀着枝云脚珍珠卷须簪并数枚烧蓝镶金花钿。
她取过件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搭在肩上,柔声道:“小姐既困,怎不去床上躺躺。”
揉揉微涩眼睛,捶着肩膀道:“天天躺着也酸得很,还是坐着罢。”
浣碧满面春风,有抑制不住自得之色,“咱们天寒无趣,外头可热闹呢。”
紧紧攥住拳头,心中封闭创痛又豁然撕裂在胸口。流朱,流朱,她跟随吃那样多苦,每每去棠梨宫个恍惚,仿佛她还是那般如花年纪,袭灿烂朱红衣衫笑语如珠。
半晌,冷冷道:“死没有?”
浣碧冷笑声,“槿汐以渎职之罪责他们护主不周,打发去,bao室。”浣碧忍不住眉目间恨毒与快意,“小姐是去过,bao室,槿汐必然吩咐好好伺候宋嵌。”
默默点头,“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想,“若无宝鹃报信于皇后,安陵容难道任穆贵人嚣张,毫不反抗?”
浣碧沉吟道:“这个……确她是言不发,只作壁上观。”她想想,“或许她也无力反抗罢。”浣碧长眉轻扬入鬓,“她是不祥之人,留她条命在宫中已是开恩,她不忍辱,还能如何!”
掰着指甲低笑道:“什有趣事,且说来听听。”
“有人耐不住天寒寂寞,便去景春殿找茬子生事。”
百无聊赖地笑,“还能有谁?不过就是穆贵人她们几个罢。”
“小姐说是。”浣碧靠在身旁,“景春殿炭火供得不足,穆贵人叫人抬箩筐湿炭去景春殿,美名其曰供安氏生火取暖。那湿炭是潮透,虽点火生起来,却更熏得满殿都是黑烟,可把安陵容折腾个半死。”浣碧说得绘声绘色,耳上对红翡滴珠耳环如要飞舞起来。
蔑然笑,“穆贵人从前不过是撒泼厉害,怎如今也耍尽这细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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