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有丝难察哽咽,转脸过去,胡昭仪娇俏面庞如死灰般冷寂。看着陵容窈窕身姿,心底叹息同时亦在唇角浮上缕不易察觉冷笑。
陵容盈盈拜倒,清越声音中有着丝显而易见粗嘎,“皇上万福金安,臣妾许久不见皇上,皇上体健如前,臣妾就心安。”
玄凌搀起她道:“你嗓子还没有好?”
陵容笑意无奈而失落,目光悠悠在胡昭仪身上转,终究还是未露分毫异色,“臣妾吃伤东西,恐怕是不能好。”
“手这样冷。”玄凌握握她手腕,“身子没好还穿得这样单薄。”他回头吩咐李长,“去取朕貂裘来。”
,耀如春华。她体香芬芳馥郁,玄凌鼻翼微微动,已然沉醉,不知不觉放开手去。
不动声色地退后步,伸手攀住枝寒梅,将雪白莹透白梅放在鼻前,轻轻嗅嗅,只觉股子清冽冷香芬芳沁入心脾。倚梅园梅花清香如故,安陵容舞姿虽美,然而遥想当年纯元皇后惊鸿舞姿,冰肌玉骨,大约更胜瑶台仙子吧。
正遐思间,立于身后胡昭仪显然惊后怒极,冷哼声,低低恨道:“狐媚!”
语不传六耳,轻轻道:“昭仪没听过东山再起这四字?”停停,看着玄凌沉醉神色,叹息道,“依眼前情形,不是以你之力能阻拦得。”
胡昭仪缓下急怒之色,只暗暗握紧双拳,低低道:“只怪当时心软!”她骤然冷笑,“当日她病恹恹憔悴之极,若无此怎能显出今日狐媚之姿!其城府之深真是可恨!”
纯黑色貂裘裹住她纤瘦身体,愈加显得她张小脸莹白如玉。领上风毛出得极好,她每说话呼吸,那柔软水滑毛就微微拂在她面上,煞是动人。
她微微颔首,秋水含烟眼睛在黑夜中如灿灿星子,“臣妾无福伺候皇上,乃是臣妾失德。切都是臣妾错,皇上略加薄惩也是理所应当。今日能为皇上舞博皇上笑乃是臣妾三生之幸。臣妾是不宜出门之人,舞已毕,还请皇上降罪,臣妾无怨无悔,自甘领受。”说罢又要跪下。
玄凌轻叹句,已经拦住她,“雪地寒冷,可别冻坏才好。”他微微失神,“可惜你嗓子……”
陵容垂首不语,皇后温和道:“姐姐自小声如天籁,皇上可还记得?有年姐姐感染风寒声音沙哑,也是如安贵嫔今日般。”
玄凌怔
怅然叹,幽幽道:“年华渐老,又有子女牵连,不过空有淑妃之名罢。安贵嫔素得皇后喜爱,想必今日之后皇恩更甚。”
胡昭仪柳眉轻扬,冷道:“淑妃太客气。紫奥城这大,人这多,本宫就不信无人镇得住她!”
心旌神驰玄凌身边,皇后脸端肃之姿,神态平和得没有丝破绽。心底发凉,在玄凌与纯元皇后恩爱相顾倚梅园中舞纯元皇后所创“惊鸿舞”,果然毫无破绽。
陵容舞方罢,静静伫立在原地,雪光映射着她满身晶莹珠光,如从冰雪中破出般,虽不十分美艳,然而那种楚楚之姿,心中动,不觉心神荡漾,忙定下心神平稳气息。
陵容便这样静静望着玄凌,安静,带着抹若有若无笑意。玄凌怔怔良久,遥遥向她招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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