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笑,“皇上?换做天下男人,个个都喜欢得不得。”
浣碧听这样说,不觉凝住神,良久只是默不做声。
过会儿,她视线才转到桌子上来,“咦”声道:“这镯子小姐不是收好好儿,怎这会子想着要取出来戴。”
瞟眼那翡翠镯子,道:“这东西还是上次渥南国进贡来,皇上赏,还次都没戴过,难得水头又好,色泽又翠,如今这样东西已经少见。”微微笑,“等下好好包起来,你亲自拿去景春殿送给她。”
浣碧凑近瞧,摇头道:“东西自然是好,奴婢进宫这些年,就记得那年端妃送给温仪帝姬跟这个倒能比比。不过那是端妃娘娘陪嫁,好些年东西。如今渥南国上贡翠年不如年,好东西也少多。眼下小姐要送给她,奴婢只可惜这好翡翠。”
陵容吃醋,安氏显见是皇后人,胡昭仪尚不顾皇后面子,只怕……”
手指从雕花纹锦窗上缓缓抚过,心中更添分沉静,“姐姐,这不当是咱们能管,只看着罢。”
正月在忙碌和热闹里匆匆而过,二月初这日,是安陵容晋封昭媛行册礼日子,跃而居从二品昭媛,位列九嫔之,与生皇长女吕昭容和出身贵戚胡昭仪并驾齐驱,当真是莫大荣宠光耀。
浣碧冷笑:“也难为她狐媚心机,容貌不是等出挑,又是这样家底,还没有过子嗣,竟然也熬到九嫔之位。”
对着窗外明澈如水阳光细细地看着金线锦盒里对琉璃翠翡翠镯子。阳光底下,镯子中隐隐流动水波似弯光泽,触手生温。
正要看她,却见玄凌满面是笑踏进来,朗声道:“什可惜不可惜,也说给朕听听。”
忙起身,领着浣碧请安才笑道:“外头奴才好不懂事,皇上来也不通传声。”
玄凌道:“这个时候,朕以为你还午睡着,特意不叫她们吵醒你。没想到你们主仆俩正说悄悄话儿呢。”他语带怜惜,“大早为容儿册封事,你也累着吧。”
浣碧捧茶与糕点上来,与他坐,方道:“也没什累,安妹妹晋封,臣妾这个做姐姐也为她高兴,所以方才正让浣碧找东西呢。”说着,把那对镯子递到玄凌手中,道:“皇上瞧瞧好不好?”
玄凌伸手接过,对着光线瞧,眉毛微微扬起,道:“仿佛是朕上回赏你那个。
淡淡扬起嘴角,道:“是难为她,当年同进宫十五个妃嫔,死死,废废,还在几乎也失宠。正当盛宠,除和眉庄姐姐,便是她。”
浣碧眼角隐隐有些不屑:“小姐到今天这个地位,是吃多少苦头受多少罪,又有三位皇嗣才坐稳。偏她平步青云,狐媚惑主,竟也做到昭媛。”
靠着窗子坐下,浣碧把影红洒花簇锦软帘放下来,落室阴阴绯红影子,恍惚红梅摇曳凝朱,添几抹暖意。
把镯子放回盒子里,随手搁在桌上,道:“这就是她本事。能这些年直让皇后肯抬举她、帮衬她,真真是出挑人才呢。”
浣碧连连冷笑,啐口道:“不就是味装可怜儿,偏偏皇上这样喜欢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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