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含笑意道:“也难怪王爷错认,想来宫中略有姿色者皆是受皇上雨露恩惠者,以致王爷如此猜想。”
玉娆此言露骨,不觉沉下脸,叱道:“越来越放肆!”
玄汾倒不以为忤,只淡淡笑道:“那也得姑娘确颇具姿色才可,若如东施黄妇流,汾自不会揣测去。”他微红脸,口角含缕笑意,“姑娘如此心高气傲,连皇兄富贵也视若无物,想来唯有六哥盛名才能入姑娘眼。”
玉娆尚未出阁,不由恼得涨红脸,斜斜瞄他两眼,冷笑道:“怎唯有皇室公卿男子才是好?还是天下女子都要入皇族之门才能安心乐意!莫说帝王将相,清河王好大名头,甄玉娆也未必放在心上。来日若有看得上眼,便是和尚乞丐也嫁;只是唯有样,朱门酒肉臭,宫门宦海里见不得人多去,情愿嫁与匹夫草草生,也断不入宫门王府半步!”
浣碧见玉娆动真怒,应对失仪,玄汾又素来是个孤拐性子,少与人来往,与柔仪殿亦无素来情分,不由吓得变色,忙去捂玉娆嘴,口中笑道:“三小姐必是吃两口酒,现下酒劲上来。王爷别见怪!”
玄汾低头默默,嘴角不由逸出丝浅笑,拱拱手道:“失礼,是汾小觑姑娘。”
玉娆心直口快,话说完,又是气恼又是懊悔,羞得满面通红,言不发,转身即走,浣碧眼见拉不住,只得匆匆追上去。
轻嘘口气,温言道:“小妹素来口无遮拦,并非存心刁蛮,王爷勿要见怪。”
玄汾淡然笑,径自望着枝头新萌叶芽黄嫩叶出神,恍若未闻般沉静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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