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纯元皇后,当年本宫与皇上不得不挥泪严惩。今日蕴蓉之事,本宫以为她忘前车之鉴又冲撞本宫,唯恐又要行昔日之事,更是痛心,脾气未免躁些。”她殷殷叮嘱,“幸好是场误会。只是宫规严谨,人人都是样,各位妹妹必得注意言行,否则本宫纵然心中顾惜也不敢违背祖宗百年规矩。”
众人口中诺诺,听皇后提起当年恨事,心中恨极,然而玄凌面前亦不能露出什,只垂首应。
“皇后这话错!”众人正俯首间,胡蕴蓉语出惊人,唇边滑过丝浅浅笑意,闲闲道:“僭越服制,冒犯尊上自然要严惩。只是……比方方才皇上以为臣妾在衣衫上绣凤凰图案乃是有意,当年淑妃错着纯元皇后故衣乃是无心,以为臣妾有意降为从五品良娣,淑妃无心却贬为正六品贵人,听闻淑妃当年禁足棠梨宫之时可受不少委屈,内务府所供饭食皆是馊腐,大冬天连煤炭也不给,冻得淑妃和奴婢般长冻疮不说,连要请个太医也赔上近身侍婢性命。臣妾若真如皇上所惩,每月还能见和睦次,淑妃却是被废入甘露寺,若不是她福气厚些,只怕这辈子连胧月帝姬是什样子都不晓得!”
“内务府那些敢欺凌你奴才都被朕罚去洗桶。”心底百感交集,难怪回宫后浣碧要私下查处那些当年欺辱棠梨宫内监却个个无迹可循,原来还有此节。玄凌神色微微震,眼底浮起缕内疚之色,“朕直以为流朱死只是意外。”
“多谢皇上。只是,都是过去事。”发髻上紫金六面镜玉步摇累累垂下珠络掩住不平静眼波,听起来声音是无比感动。停停,含笑向胡蕴蓉道,“皇上厚爱妹妹,所以不忍重责。论与皇上亲疏情分,本宫又怎敢与妹妹比肩呢?”
她提起往日寒微之事,语中颇有自得之色,然而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费上番唇舌分明只为炫耀,“淑妃妄自菲薄。倒不是表哥有意偏爱于,而是纯元皇后和皇后表姐是不样。原在府里时候纯元皇后乃是正室陶夫人所出,皇后表姐是三姨娘女儿。”她眼里有刻薄笑意,“纯元皇后乃是皇上嫡配皇后,也是皇后表姐嫡出亲姊。当日朱门出后妃乃是城中佳话。只是纯元皇后在世时皇后表姐还是贵妃,封后也是续弦。民间娶妻尚分结发与填房,嫡庶长幼有别,皇后又怎能自认与纯元皇后并肩?”
她这话说得极辛辣!宫中人人尽知皇后乃是庶女出身,虽在纯元皇后逝后也立为皇后,只是人人心中有数。这两位皇后莫说在与玄凌情分上有天壤之别,他日若玄凌崩逝,陵寝之内也只得由元配皇后与之同葬,朱宜修唯有在丈之外左侧才有其安放棺樽之地。此中微妙,人尽皆知,只是谁敢冒此大不韪宣诸于口。
皇后素来沉静从容,闻得“嫡庶”二字也不由脸上肌肉搐,再听到“结发”、“填房”几字,面上还未露出什,指尖已颤颤抖索,想是动真怒。自进宫以来,从未见她有如此神色。人人皆有软肋,皇后亦不例外。
然而也不过瞬,她把颤抖指尖笼在宽大莲袖中,“本宫只有这个姐姐,自幼姐姐爱护关怀,姐妹情深,本宫自然处处以她为尊,不敢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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