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极力克制着愤怒,道:“小主这样好本事怎不写戏文去,爱编排谁都无妨。娘娘是否有罪还未可知,即便有罪也是有人蓄意诬陷。怎小主倒认定淑妃娘娘定与人私通般,口个‘甄氏’起来!”
祺嫔冷冷扫她两眼,“贱人身边贱婢,甄氏若真有罪,你便是第个为虎作伥,岂能容得下你!”
槿汐毫不示弱,口角含丝凛然之气,“容不容得下自有皇上定夺,小主何必出口伤人!奴婢在小主面前不敢辩驳,确是贱婢不错。只是若较真起贵贱来,小主是正五品嫔,奴婢虽然不才,却是皇上亲口所赐正品内宫尚仪。小主是否应该自矜身份。”
祺嫔何曾受过这样气,才要争辩,皇后已递个眼色,带责备之意,“好,和宫女吵吵闹闹成什样子,你也太不重身份。”
祺嫔只得忍气吞声道声“是”。
供盏还愿海灯,不知供奉几斤为好?”
静白笑笑道:“阿弥陀佛,修行之人怎可轻易进红尘之中,贫尼只两年前为通明殿送过本手抄《金刚经》,除此再无踏足。小主得皇上厚爱晋封原该供个大海灯,只是小主还年轻,又只进位列,每日供个二三斤就可以。”
叶澜依待要再问,众人脸上已浮起嫌恶之色,祥嫔道:“贵人最会察言观色,怎今日倒没眼色起来。皇上要问静白师父要紧话儿,你倒痴缠着问什海灯香油话,岂不聒噪!”
“澜依多舌!”她盈盈屈身,眼波儿悠悠荡荡转,妩媚已极,“那有劳师父费心,香油钱会遣人送到师父手中,切还请师父安排。”
叶澜依从不是这样饶舌人,心念动,细细琢磨片刻,心中宽,不觉含笑。
槿汐深深拜倒,向玄凌道:“奴婢在宫中服侍近三十年,淑妃娘娘并非奴婢服侍第个主子,也并非服侍得最长主子,实在无需偏私。奴婢平心静气说句公道话,娘娘与温大人确无私情。”
玄凌步子有
祺嫔望着玄凌道:“臣妾请问皇上句,温太医频频探访甘露寺是否皇上授意?若是皇上授意,那此事倒也情有可原。”
她眼中有灼灼热光,对映着心底明知不可能灰凉。皇后追问道:“皇上,是有这样事?”
玄凌目光落在身上,有不愿置信焦痛与失望,轻轻摇摇头。目光落在脸死灰温实初身上,他急道:“淑妃所居之地确偏僻,但有浣碧与槿汐两位姑姑为微臣作证,微臣与娘娘绝无苟且之事。”
祺嫔不以为然地笑,祥嫔笑着抖抖手中松花绢子,“温太医当咱们都是傻子?谁不知崔槿汐是淑妃贴身侍女,浣碧是她陪嫁丫头,都是淑妃心腹臂膀,她们证词怎可作数!也亏太医你想得出来!”
祺嫔拍拍手,眉梢眼角皆是得意,“事情已经清楚得很。温实初与甄氏自幼青梅竹马,若非甄氏得选进宫,恐怕现在早是温夫人。入宫之后温实初处处留意照拂,二人眉目传情,情根深种。待到甄氏出宫,幽居甘露寺时,温实初私下探访,二人旧情复燃,暗通款曲,甄氏再设计搬去凌云峰独居,私相往来,如做夫妻般,多少快·活。以至甄氏回宫后,二人在大内也罔顾人伦,暗中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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