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泪拉起玢儿,温言道:“没有怪你!这些年,你也受不少委屈。”
看着玄凌,柔声道:“祺嫔指使玢儿、斐雯与静白污蔑臣妾,此事昭然若揭。只不知还有谁背后指使祺嫔,否则她没有这样大胆子,也想不这样周全!”
胡蕴蓉道:“淑妃这话不错。若由得此人在宫里兴风作浪,只怕以后日子还是不得安宁!”她瞟眼皇后,“还请皇上早下决断。”
冷然看着祺嫔,“你若供出幕后主使,本宫或许可以饶过你。这条命要不要全在你。”
她眉心倏地跳,对生渴望牢牢攫住她心跳,沉思良久,她神色亮,大声道:“没有。没有人主使。淑妃,是自己恨毒你!”
不说话。
静白面如死灰,“贫尼并没有苛待娘娘,只是吩咐她做寻常姑子所做活儿。凌云峰……凌云峰……”她说不下去,只死死低下头去。
浣碧垂泪将往日诸事拣要紧说几件,每说件,莫言便略略解释几句,诸妃闻言无不变色,胡蕴蓉哼声道:“还说修行呢,没把命修进去就是造化。”
陵容长长睫毛如羽翼扇,垂泪道:“姐姐受好大委屈,还请皇上重重处置这个姑子!”
玄凌道:“你说如何处置?”
“是?从管氏族崛起那日起,你兄长嫉妒兄长,你恨毒。”
“与家人都不相干!自进宫那日就想,门第、资历、才学哪点比不上你,何以要皇上面前都让你占尽风头?”她目光快速从皇后身上掠过,“所以,全是自己主意。”
“有自己姐妹在宫中真好。”皇后喃喃道。
胡蕴蓉轻轻皱起画成远山黛娥眉。皇后望着与玉娆安静出神,轻轻道:“臣妾看见淑妃与她妹妹,想起当年与姐姐同侍奉皇上情景。有亲姐妹在起,不仅福祸与共,至少有个人会信任自己。”
玄凌轻轻“嗯”声,皱晚眉头舒展开来,似沉浸在极遥远往事中。“皇上,”皇后凄婉抬头,珠玉繁
陵容饱满唇色似盛开玫瑰,娇艳欲滴,“臣妾以为要立刻绞杀!这个姑子心眼忒坏,又爱搬弄口舌是非,皇上定要拔她舌头给姐姐出气。”
吕昭容不屑笑,“总以为昭媛温柔敦厚才得皇上喜欢,原来也有这辣手无情时候。”
静白吓得面如土色,死命挣开去拖她侍卫手,极力喊道:“祺嫔小主!祺嫔小主救!”祺嫔自顾不暇,硬生生转过脸不去看她。
“且慢——”示意侍卫退开,“此刻静白师傅喊祺嫔小主喊得很顺溜,怎方才还说已经两年不曾踏足后宫?见到滟贵人脱口便称‘贵人’,供海灯时又知道贵人将进位列,可见对后宫近来之事如指掌。那是谁背后指使呢?倒是难为她个个把你们搜罗起来。”
声尖锐哭音爆发在殿内,远远跪在殿门口玢儿膝行到跟前,抱住腿大哭道:“奴婢对不起小姐!可是奴婢不敢不来宫里,奴婢若不来,祺嫔会让陈四打死。”她撩起衣袖,露出满手臂未愈合伤口,有些结痂,有些还在流血化脓,“小姐!小姐!”她痛哭流涕,跪在玄凌脚下磕头如捣蒜,“小姐与温大人虽然相识得早,但他们真没有半点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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