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说静妃?”玉隐然笑,鬓边株红宝石制秋杜鹃长簪垂下簌簌颤动珠坠,益发显得她容光四射,“她能给什委屈受?左不过大家都是样人,且真当是个安静人儿,静得王爷眼里素无这个人般,何况她身子虽好不少,终日却也只是参汤不离口,王爷素日怜悯她,倒是衣食不缺,只是素日也说不上几句话,更是从未在她那里坐上坐。”
心中轻轻震,旋即笑道:“王爷待她原无什情分,不比与你相识多年,王爷既不在她那里过夜,自然都是你服侍妥当。”
玉隐笑容稍敛,很快笑道:“长姐惯会取笑!不过王爷确待很好。”
也许,这样就很好吧,各自举案齐眉,似演戏文般。
人生,其实不也如戏?就如与玄凌般,演得久,自然也入戏,外人看来如斯情深,唯余自已点滴在心头罢。
积郁数日闷热,也稍稍让窒闷心畅快些。陪着玄凌,他在起草份诏书,这份诏书内容是对父兄数年含冤次彻底澄清,也是爹娘安度晚年开始。特意请求玄凌,不要再给爹爹过高官职,他真已经年老。
雨水声太大,渐渐真听不见管文鸳呼号。
大雨停止,清晨第道曙光来临前,在仪元殿前已经不见管文鸳踪影。李长告诉她死于那场大雨中,身体如漂萍般,最后被人拖乱葬岗。
什话也没说,只是安静离开。新天开始,等着,还有六宫许多琐碎之事。
玉隐入宫求见,她告诉,“顾佳仪已经自行离开,萍踪无定。”她问,“为何不以刑讯逼供管文鸳,要她说出皇后主使。”
言毕,玉隐与同去看玉姚。当把“管溪已死”消息告诉玉姚时,玉姚只静静听着,面无表情,仿佛是在听旁人事般。
把枚晶光灿烂多宝戒指放在她面前,她眸光倏然亮,不自觉地把戒指团在自已掌心,痴痴道:“他还留着,他竟还留着!”她猝然站起,发上枚珠钗玲玲作响,满面急痛,“大姐,他还是想着,他没忘!要去见他,你让去见他最后面!”她抑制不住喉头呜咽之声,“姐姐,他已经死,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心中酸,拉住她道:“你疯!他自有他妻妾在刑场为他哭丧,你跑去算是什?!”
玉姚急痛攻心,哪里肯听,她身子虽柔弱,发起狠来力气却大。玉隐见她挣扎,忙把拦住,劝道:“三妹醒醒吧!这戒指管溪何曾留在身边,是从他小妾柳氏手上摘下来。长姐怕三妹你伤
摇头断绝这种可能,“管氏家族还有活着人,她不会累那些人同去死,而且,她恨入骨,怎会希望失去能克制人。”
玉隐无奈,然南昌旋即有些欣慰,她说:“王爷多年来搜集许多管氏罪证,如今终于有用武之地。”
心下感念,口中道:“六王是你夫君,为岳丈家尽力也是应该,以后你在宫外往来方便,爹娘需你和王爷多多照顾。”
玉隐欣然颔首,“这是自然,长姐放心。”
淡淡笑,“王爷肯如此出力,终究是因为你在王府得力缘故。”停停,“那位还好相与吧?可给你委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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