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太妃闻言便有些讪讪,“也不知太后已有心,真是冒昧,只是瑞安郡王封地远在青海呢。”
心中惊,才要说话,太后看眼道:“青海是远些,但王府里到底也金尊玉贵,不会亏待孩子。”她又笑,“淑妃二妹才嫁老六,再来个妹妹,岂非她甄家好姑娘全进咱们家。有好儿也别独吞呀。等开春,哀家再好好为汾儿留意个名门闺秀。”
德太妃闻得如此,也不好再开口,略坐坐便告辞。
太后见阁中只有,方才施施然道:“玉娆是你妹妹,哀家很想听听你意见,是嫁于瑞安郡王好还是嫁于平阳王好?”
沉吟不语,只揣测太后在这件事情上已知道多少。袭冷风从半扣朱漆楼花长窗下穿过,衔着初冬干燥冰冷气息扑进殿中。太后声音仿佛也沾染上干涩凉气,“你那样聪明,应该知道皇上对你妹妹心思。”
这件衣裳还是去年冬天做,怎还穿着。”
笑道:“年节下必定穿热闹些。如今来太后跟前请安,正是为家人缘故,才不需着意打点。何况这衣裳也不旧。”
她笑吟吟道:“到底是你当年懂得节俭,织造坊如今做敏妃衣裳也够忙。”说罢道,“皇上最近还是老去安氏那里?”
“也不常去,月里不过两三次。”
太后额首道:“那也罢。”
仿佛卷冰冷迎头痛击而下,激灵灵冷,无言以对。
太后叹息声,“哀家自己儿子又怎不会明白他心思,又何尝不知道玉娆是个好孩子。只是……”她皱纹暗生苍迈容颜上内有沉重痛惜:“这孩子太像已经过世纯元皇后,脾性又似初入宫时华妃。哀
正思量着如何开口,外头帘子掀,却是庄和德太妃扶宫女手进来,才看眼便抿嘴笑:“淑妃也在。”忙起身见礼。
寒暄过几句,因这日太妃穿着件新作瑰紫泥金五彩云纹西番莲折裳,众人忍不住赞几句,又道瑰紫衬得太妃越发有精神。太妃笑合不拢嘴,“那日在织造局选料子,正好碰见淑妃家四小姐也在,替挑这样个颜色。值说年纪到压不住瑰紫这样颜色,织金又太普通,她便说拿这个颜色去*金便显得大气,再绣五彩丝线纹路便不死板。今日做出来看果然好,到底四小姐有眼力呀。”
忙道:“太妃过奖,小孩子家能懂什。”
太后笑着看眼,“这样灵巧丫头你还说不好,你若嫌不好,可是要去做儿媳。”心中动,果见太妃拿眼瞧着直笑,旋即明白必是玄汾求她来。太妃笑向太后道,“汾儿如今也大,那天看老六那孩子都娶侧妃,难免动起这个心思来。汾儿不是亲生,可不敢耽误他叫顺陈太妃埋怨,是该物色起人家来。到瞧着甄四小姐机灵乖巧,很不错呢。”
太后打量她片刻,呵呵笑,“玉娆那孩子哀家也喜欢得很,如今甄家又兴旺起来,门楣既高,来求亲人家也不少。前两日,瑞安郡王家老太妃来见过哀家,倒是说起瑞安郡王年级不小,哀家到有心撮合和玉娆对呢。妹妹可不早说,要知道你有这心思,必然也不和老太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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