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意,你也这样确定吗?”
玉娆点头,“那日为二姐姐送嫁去王府,他也在。他说,他说……”玉娆说不下去,羞极顿足,“反正是知道。”
“若你们真有此意,也可去问问太后意思,请她老人家指婚。含笑嗲道,“只是不许你偷偷跑出去,被人知道笑话。”
玉娆含羞答应声,飞跑回永宝堂去。
待她走后,槿汐问,“娘娘下定决心吗?”
自玉隐出阁那日起,玉娆唇边笑意逐渐多起来。每每对月临花那些融融欢意便似轻俏蝴蝶停在她眉梢眼角不肯离去。除此,她又多个酿酒爱好,她喜欢把应季花卉泡入酒中酿成美酒,而所用,都是汾酒做底。酿得最佳味,是以红梅酿成梅馨酿。
曾经出言询问,她只说家中复兴,自然欢喜。而且她笑:“姐姐不是也喜欢酿桂花酒?”与此同时,她离开未央宫次数也多起来。直到那日与她从太后宫中请安出来,恰逢陪着德太妃来与太后说话玄汾,在与德太妃寒暄片刻,他用掩饰着恋恋目光不是吻上玉娆发髻眉梢,才解开心中积存疑惑。不禁莞尔,小儿女出萌情谊,如何懂得掩饰呢。
待回到宫中,屏开众人问她:“是什时候事?”
她脸上浮起红晕给揣测已明确答案,全不似她此刻含糊回答,“姐姐说什?”
“九王。”明白无误再次问她,“是什时候开始事?”
郑重额受,沉吟道;“皇上对玉娆意思你不是看不出来。趁现在事情还好办,把玉娆嫁出去也好。思来想去,若嫁给寻常人家总是无用,只有嫁给皇上亲兄弟才能彻底断皇上念头。否则终究是后患无穷。”
槿汐肃容道:“这样也好。幸好四小姐也与九王爷是两情相悦,到底也是省去不少麻烦。”
这日冬寒初起,披件蜜蜡黄折枝牡丹披风,便带这三个孩子到太后宫中请安。太后抱着涵儿与润儿看又看,喜不自胜道:“润儿倒是越来越壮实,可见你养育精心,想来德妃在天之灵也能有所安慰。”说着又叫芳若取出松软清甜甜心给几个孩子吃。
卸去披风,只着袭浅紫折枝梅花对襟裸银褙子,精致立领越发衬得气质端和。太后笑道:“外面那件披风倒华丽,只是里头又穿得这样清寒颜色。冬日里是该穿些织金团花富丽衣裳,看着也热闹些。”她又细看两眼,“记着你
她扭着襦裙上柔软丝带,凝神细想,“大约……也不记得。”
笑着猜测,“是那日在昭阳殿他遮住你眼睛,还是在观武台射落你玉凤?”思索片刻,你不介意九王出身寒微?”
她掳掳垂落发丝,眉目如蕴日月之光,清凌凌道:“汾也从未嫌弃是罪臣之女。”
“汾?”恍然忆起数年前凌云峰,这般唤那个对往情深,气宇如云中君男子清。回过神来微笑,“这样唤他,已知情深。”笑她:“记得曾有人说,情愿嫁于匹夫草草生,也断不入宫门王府半步!可不知那人是谁?”
玉娆羞红脸,摇着手道:“姐姐莫笑。”她咬咬唇,“他和皇上,和岐山王是不样人。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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